王夫之闻言,也一脸凝重地道:「吴兄,既然你已想到此点,可有破解之法?」
吴国贵摇了摇头,道:「我原想撇开噶布喇,与你合力救下豫亲王,这样或可躲过杀身之祸!」
「可现今你
的人只能保住豫亲王,而我麾下虽有五六百人,却大都带伤,战力连平时的一半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胜算!」
「可若联合噶布喇行动,又担心他军中有多尔衮的卧底,到时只会走回老路」
王夫之赞同地点头道:「你此言倒是不差!」
「只可惜祖泽润手下的一千多人,在先前逃出来时也折损了大半,不然合我们三人之力,或许能破此局」
王夫之说着,又看向吴国贵道:「吴兄,你觉得若是我们将此事告知噶布喇,能否改变局面?」
吴国贵有些无奈地道:「此事怕是极难,一则女真素来看不起,也不相信汉人。」
「再则,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根本没有实证,如何说服得了他?」
「若是不能说服他,到时他反而会对我们生疑,局势恐会更加被动!」
王夫之沉默了一会,道:「王兄,你虽说得在理,但多尔衮与索尼一向不合,噶布喇此次又是奉皇命前来,未必没有提防多尔衮之心。」
「何况现今我们也是骑虎难下,总不能坐以待毙,依王某之见,不妨冒险一试,到时纵使不成,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吴国贵想了想,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就勉强应了下来。
随后,王夫之又借商议战略,将噶布喇叫来,并将先前的猜测一一讲了出来。
噶布喇听过后,沉默了好一会,也没有开口,最后竟默默朝前走去。
吴国贵见状,本要阻拦,却被王夫之制止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王夫之二人闻声赶去,发现竟是噶布喇在处置女干细,并已先后斩杀了六七人。
这时,突然有十几人翻身上马,斩杀哨兵后,就朝远方逃去,其中为首之人竟是仅次于噶布喇的主事之人——兀立松。
吴国贵见状,正要让关宁铁骑去追赶,没想到前方却突然冲出一百多人,将他们截了下来。
只是转眼的功夫,那十几人中就只剩下兀立松一人了。
兀立松见此情形,便知噶布喇是要活捉他。
不知兀立松是不想受辱,还是另有担忧之事,当下也不再逃窜,而是直接横刀自刎。
却不想他才举刀,就被噶布喇一箭射中右臂,以致长刀脱手。
兀立松见自刎不成,又想咬舌自尽。
不过他此念才起,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接着整个人便从马上飞了下去。
兀立松摔到地上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两个兵士拿得死死的,却是连自尽也不能了。
噶布喇冷冷地看了兀立松一眼,高声喝道:「好好审」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