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想到明天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接过你的手，看着爸把你交付给我，喜悦大过紧张吧。”
“其实婚礼不就是个仪式吗？我们都领证很久了。”
贺知予站在阳台眺望着远处的楼台，今晚他住在老宅，明天的车队也会从这里出发直接去林婳家里。
“对我来说，每个步骤都不能省略，婚礼就是婚礼，我一直都很期待见到你穿婚纱的样子。”
“你又不是没看到。”试穿婚纱的时候贺知予可就在自己身边呢，那些婚纱还是他给自己挑的。
“这怎么能一样呢，不一样的，婚礼当天的婚纱和平时试穿能混为一谈吗？”
“你有时候比女孩子还注重仪式感。”
贺知予笑了笑，他的仪式感只针对林婳。
“还是一点儿不困吗？”
林婳应着，“不怎么困。”
“把手机放在枕头边，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再和我说话。”
“好。”
林婳侧着身子，“已经好了，对了，今天下午我看到江故池发的信息，他求婚的事你也知道了？”
“嗯，昨天就和我说了，很烦。”
林婳笑了笑，“要是真在咱俩的
婚礼上求婚了，还挺热闹的。”
“明天扔捧花尽量扔给他吧，要不然又要嚷嚷好几个月了。”
“我也想啊，但是我没什么水准，明天你多提醒我一下。”
“行。”
贺知予站在窗台上跟着林婳轻声聊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了，后来渐渐地没了声音，只能听到那边绵长的呼吸声。
贺知予没挂断电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许久之后听到了敲门声，贺知予一回头就看到贺辞言开门进来了。
“看到灯还亮着估摸着你还没睡。”
贺知予把这边的话筒给关了，手机放在了桌上。
贺辞言看了一眼，“跟婳婳在打电话。”
“嗯，刚哄睡着。”
贺辞言笑了笑，“咱兄弟俩还真是一样啊。”
贺辞言把手上的红酒放在了桌上，又拿着两个杯子倒了一杯。
“这点儿酒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喝一杯吧。”
贺知予也笑了笑。
两人坐在阳台，都盯着夜空看着。
“一晃真的过得很快，小时候都在这院子里长大，那时候江故池还是整天跟在咱俩身后的小屁孩呢，小时候就不省心，长大了还是这么不省心，不过现在总算是定性了。”
贺知予喝了一口，指尖捏着红酒杯。
“你马上都要当爸爸了。”
贺辞言侧头看着他，“听出米话里的羡慕了，也不知道是个小伙子还是小姑娘。”
“哥你这语气就已经听出来想要个女儿了。”
“你不想啊，生
个像婳婳那样软乎乎的小姑娘多好，还会跟着你撒娇，心里不高兴吗？”
贺知予也扬起了嘴角，怎么可能不想要呢，光是想想就觉得高兴。
兄弟俩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一杯酒喝完之后，贺辞言就起身了，“走了，明天你就是新郎官了，可不能把你灌醉耽误明天结婚。”
“太小看我了。”
贺辞言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早点休息。”
“嗯。”
贺知予还是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许久之后拿起了一旁的手机，里面的电话还是没有被切断。
贺知予凑到耳边急促听着那边的一点儿细微声响，看来睡得挺不错的。
/
林婳醒的很早，楼下已经热热闹闹的，都起床开始准备了。
林婳次数好出来都没到四点，外面一片漆黑。
化妆师已经在路上了。
隔壁房间的几人陆陆续续都起床了。
看着她们一脸困意，估计昨晚上都没能睡好。
“你们什么时候睡着的啊？”
“根本睡不着，我感觉我有睡眠焦虑，只要第二天早上有事需要早起我就睡不着，越想要睡着越睡不着，一点儿困意都没有，往常困得要死。”路诗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我也是，完全就睡不着，我还以为你们都睡了，也不敢打扰你们，我昨晚上僵了好久，连身都不敢翻。”
林婳笑了笑，“好了，都去洗漱吧，化妆师一会儿就来了，先穿好衣服，剩下的等化妆师来给你们收拾。
”
“好。”
化妆的过程真的很麻烦，还需要盘头发，许默就蹲在她旁边时不时给她喂点东西。
林婳又吃又喝的，还真把肚子给填饱了。
一个小时之后，化妆师可算把林婳给拾掇好了，外面的天也渐渐地亮了。
林婳去换上了喜服。
凤冠霞帔一出场的时候其他一切都弱爆了。
这衣服还贼难穿，林婳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古代小姐身边都是有丫鬟的，毕竟这些衣服里一层外一层的，没有丫鬟帮忙根本就穿不了。
上一次试穿的时候是贺知予帮忙的。
这次是三个闺蜜在一旁手忙脚乱的。
“这贵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手感都这么好。”
“可不好吗，这可不止一套房啊。”
林婳晃了晃脑袋，确实有点儿重，压得脖子都有点儿疼。
“这边能不能塞一点儿纸巾啊，压在额头上肯定很疼。”
轮到自己了，林婳才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子为了美能付出那么多。
她现在不也是这样吗？
凤冠也是真的很重，不过还是能忍受的，就是希望贺知予能早点过来接自己，要不然有点儿煎熬。
等一切弄好，林婳坐在了床上，大红的喜袍，整个房间里都是喜庆的。
“太好看了，贺老师眼光是真的好，我就说咱结婚还是得穿老祖宗的东西吧，传承了这么多年，中式婚礼就是最屌的。”
林婳手上拿着的扇子是许默弄的，为了迎合这身西服，许默是真的找了很久，才找
到了能搭配的扇子。
其实这身衣服配套的还有一把刺绣扇子，很精致，不过林婳在得知许默想做扇子之后就没再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