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混沌钟上虽然浮现出道道裂纹，但那些裂纹只是防御较为薄弱之处，混沌钟的本体依旧被强大的力量所笼罩，不然的话之前那刺剑早就已经从这些裂缝中穿刺而出了。

可为何这些刺剑碎片所化漆黑蝴蝶却能够穿透混沌钟的防御，逃出生天？

然而黄裳已经没有想太多的时间了，因为下一刻，这些从混沌钟缝隙里面飞出来的蝴蝶便以恍若瞬移一般的速度飞到了黄裳的面前。

“靠！”

黄裳也没有想到这些黑蝴蝶的速度竟然会如此可怕，脸色一变，便准备发动空间之力拉开距离。

他还没想就此放弃！

然而下一刻，他的心中却是猛地一沉。

因为他发现周围的空间竟仿佛是被某种可怕的力量给禁锢住了一样，即便是他一时间也无法打破空间，逃离此处。

也是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原来那些蝴蝶远比他看到的更多，甚至在他周围还诡异的出现了更多的蝴蝶，这些蝴蝶彼此间似乎是形成了某个法阵，将此处空间给禁锢了起来，以至于他无法在第一时间遁逃。

这也是他最后的念头了。

因为就在此刻，飞到他面前的那些蝴蝶也是瞬间汇聚，重新化为了那柄黑色刺剑，直接刺入了他的头颅。

顷刻间，黄裳只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杀机和死意侵入了他的灵魂，随后他的灵魂就像是被彻底粉碎或者是冻结了一样，所有的念头尽皆破碎，全部的感知泯灭于无，仿佛陷入了永恒的寂灭。

他死了！

而且还是神魂俱灭的那种！

……

然而就在黄裳思维都为止破碎停顿的下一刻，他却仿佛突然被人从无尽深沉的水里面给捞起来了一样，破碎而停顿的思维在这一刻重组，随后眼前大放光明。

直到此刻，黄裳才发现，他的思维竟然又重新回到了那具被他夺舍的红衣主教体内，而那堕天使雕像则依旧静静的站在他面前，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错觉一样。

但那种直面死亡，甚至是在死亡中沉沦的无尽孤寂和破灭的感觉，却是他永远都忘不掉的。

“我输了……”

沉默片刻，黄裳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他已经拼尽了全力，用尽了底牌，但最终却依旧没能挡下这堕天使近乎奇迹的一剑。

他原本以为在度过重重劫难，实力有了突飞猛进之后，他这一次面对这堕天使的雕像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狼狈和无力，但现在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又或者说是低估了这堕天使雕像背后的存在。

他彻底的输了。

“虽然有点不尽人意，但你也算是过关了。”

然而下一刻，从他脑海中响起的冰冷声音，却是让他心中浮现出一阵惊喜“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已经挡住了我那一剑，至于后面的变化……姑且算是第二剑吧。”

说到这里，那声音微微顿了顿，然后淡淡的说道“现在，你可以向我提三个问题……但最好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可没什么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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