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刘智一路上被颠了个半死,又被刘弘基踹了一个滚地葫芦,如今被萧寒抓着一顿晃荡,竟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
“信!信!我信!”费力的抓着萧寒的手,刘智翻着白眼道:“不过袁老神仙早算到您会打上山门,所以早早就离开了长安,估计这时候已经去到了洛阳。”
“什么,连袁天罡也跑了?”萧寒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吃了一惊,手上也不由得松了下来,好半天后,才慢慢盯着刘智,慢慢的问道:“刘胖子,说吧,长安最近怎么了?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好不容易等到萧寒松手,正在赶紧揉脖子的刘智打了个激灵,讪讪的看向萧寒:“你,你看出来了?”
“废话!”萧寒翻了个白眼,抓着刘智就去到了一边无人处:“说吧!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刘智或许是被萧寒抓到了痛处,又是一阵痛呼外加呲牙咧嘴,最后等萧寒松手,这才苦着脸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关于大军封赏的事情,现在还没商量出个章程。”
“封赏章程?”萧寒听到这,沉下脸来,盯着刘智道:“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有功劳赏就行了,难道现在我们连功过是非都不分了?”
“哎……”
刘智等萧寒说完,幽幽的叹息一声,看看左右无人,这才低声道:“我的侯爷啊,我知道您从来都不算计功劳!也没在这上面费过心,但是这不代表人人都跟你一样!
你也知道,兵部的人想要大力擢升此次的功臣,借此拉高自己在六部中的地位,但是跟兵部不相上下的礼部的人却不服气,跳出来拦了一脚。
要说光他俩打,那就打吧!耐不住这俩打的火热的时候,吏部出来拉架做好人,结果御史台又阴阳怪气的煽风点火,说大军在草原上行事孟浪,是吏部用人有失偏颇……”
“然后他们所有人就打到一起了?”萧寒有些目瞪口呆,脑海中更是出现了一群朝堂大佬撸胳膊挽袖子干架的画面。
话说,他原本只以为这里有恶人作祟,想图谋李靖他们老一辈的地位,只要碰到一棍子打死就好!结果如今听到刘智的解释,才明白事情根本不像他想的那般简单。
或许,确实有人在窥视李靖他们背后的位置,但更多的,也是朝堂势力的均分,嗯,这也很符合国人的一贯作风。
既然最大的心腹之患突厥被干掉了,再没什么外敌的国人,自然该研究研究如何内斗,才不负一身的本事。
记得曾经有一位伟人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现在萧寒却想跟刘智说说:与敌人斗,其乐无穷!与自己人斗,其乐更是无穷!
“打在一起了,而且打的很厉害,连陛下都无可奈何。”刘智看着若有所思的萧寒,戚戚然的点点头,朝堂风波一起,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萧寒揉着脑袋,痛苦的一声,半响才道:“那你们鸿胪寺么?寺正,寺卿他们呢?怎么把你给推了出来?”
刘智闻言翻了个白眼,恨恨的道:“见势不好,寺卿早早跑去河西接待万国来朝的时节去了!寺正早晨上朝,结果到刚才,也没回去,要不是被人揍了,要不就是脚底抹油跑了!而且我觉得脚底抹油的可能性比较大。”
“都跑了?”萧寒嘴角抽搐几下,又看向刘智:“那你呢?你这么聪明!怎么不跑?别跟我想来我家蹭饭!”
“咳咳……蹭饭只是一方面。”刘智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还有一方面是俺觉得,跟着侯爷您混,绝对吃不了亏!”
“那你刚刚?”
“呃,那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