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不止孟青,他的那些同僚们也都很愕然,万万没想到孟青都已经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了张先生却还让他去研究院。
倒是卫老和江小白放下心来,面露欣慰。
“事实上,我很庆幸你没有成为七星符师。”张先生把玩着桌边的一个小茶杯,神色平静,“当一个心不正的人身居高位时,所有的手下都会深受荼毒,你站的越高,那别的人就会越苦。有七星符师当然好,可如果是你……那我希望不如没有,因为我不想整个花果的玄术界毁在你手里。”
如果说快到七星的人是卫老,那张先生可能会高兴的睡不着觉,会欣喜的跟卫老畅饮夜谈,因为卫老可信可靠,可如果这个人是孟青,那他惊吓绝对是大过惊喜的。
人的贪念和恶念往往是会随着他手中的权力变大而加剧的,比如所有人都可以扪心自问一个问题——如果你成了世界首富,有花不完的钱也有门路碰到权,那你还会嫉恶如仇、善恶分明、保持本心、忠于现任吗?
且不说现任,只问你还会不会和现在的朋友保持往来就可以了。
交友是讲究一个匹配的,这个匹配可能并不止止是说经济身份地位,同样指三观见识喜好和谈吐,当你站到那个高位时,很显然的,除了亲人是血脉相连无法割舍的以外,别的关系都会显得摇摇欲坠。
仅仅交友上就会有变化,更别说其他。
所以在张先生看来,走到如今这个地位后仍然心地善良沉稳可靠的,那就说明他心性佳,不易受到外界的诱惑,那么再走的高一些也不会有多大变化。
反而现在就不行的,那走的越远就越会不行。
如果用数字来举例,财富地位最高值是,最低值是,那人心最容易变的阶段不是从到,而是从到,变坏是这样,变好也是这样。
想让孟青站到高位后变好,这根本是做梦。
“让我去研究院,那将会是整个花果的损失!”孟青怒道,“这种事情你恐怕还做不了决定,我劝张先生你还是向上请示请示吧,也许会有不同的答案。”
“张先生就是小队的头,他有完全的权限做出人员调派。”卫老沉声说道,“孟兄你言辞还是注意些为好。”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根本不是小队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的事宜?”孟青反唇相讥。
两人年纪差的不算太多,孟青稍年长几岁,平时孟青对卫老也还是有几分客气,但在这种场合他却是无法容忍了。
就你一个局外人,论实力还不如自己,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逼逼?
卫老哑然,他拱了拱手,便不再多言。
江小白看不下去了,卫老一把年纪了,这人说话未免太过难听。
“咳,虽然我们不是小队的人,但也是被请来参与果脉修复一事的,现在大家都在一起,你的错误大家都看的明明白白,我们身为旁观者说几句公道话有何不对?”江小白出声,“况且你尊卑不分,连张先生的话都敢违抗,在座的可没几个看得过去。”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是闭嘴吧!”杨寒冷笑着说,“论实力论年纪论经验你都不如我师父,又不是小队的人,这里最没资格开口的就是你了!”
随着孟青展露出实力,杨寒也觉得看到了一丝希望。
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觉得他行了。
师父说的对,张先生还做不了一位准七星符师的主,真要处置,那怎么也得向上报的。
师父这么优秀,又极有可能成为整个花果玄术界的门面,上面可不见得会跟张先生有一样的想法。
所以杨寒表现的很狂,与方才的担忧恐惧完全不同,在跟江小白说话时也有一种洋洋自得——
他们都拿你跟我比,说你比我强,但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