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毛利兰还有毛利小五郎走在街上的柯南突然感觉后脖颈一凉,他回头去看,正好对上涣白泽安的双眼。
明显看出涣白泽安眼底的疑惑,他奇怪的挑眉:
这个家伙……
是什么眼神?
不等柯南想明白涣白泽安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眨眼的功夫,再看去时,涣白泽安已然消失在原地。
不,不见了?!
心底震惊的柯南有一瞬间的懵。
“怎么了柯南?”毛利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没,没什么……”
回神的柯南讪笑,“我们回家吧小兰姐姐,已经太晚了。”
“是这样吗?”毛利兰半信半疑的抬头往前看,什么也没有。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啊?在后面嘀嘀咕咕做什么,还不快点跟上。”走在前面的毛利小五郎一回头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不满的他立马念叨起来,“真是的,这么晚了,现在就应该躺在床上美美的睡觉!”
“来了爸爸,你就不要抱怨了嘛。”
拉着柯南小跑追上来的毛利兰先是回应了毛利小五郎的抱怨,随后又神秘兮兮的弯腰对柯南说:
“那个柯南……你刚才也看见了吧?”
“什么?”
“就是,就是那个啊……一身白的……”
一听小兰的这番描述,柯南立马反应过来。
原来之前并不是他眼花了?
“看到了,”
“你也看到了?那就好,我还以为……”
微微笑起来的柯南戏谑的看着毛利兰,“以为什么?小兰姐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毛利兰脸红的反驳,“什么不好的东西,柯南你也真是的!”
“小兰姐姐,你要知道,鬼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哦~”
“哎呀,都说我没有想那些啦!”毛利兰恼羞的叉腰,正要和柯南进一步理论,前面的毛利小五郎再一次催促起来。
“你们两个,走快点啊!”
“知道啦!”被打断的毛利兰故意大步向前走,想把柯南留在最后。
但走了两步又后退回来的她傲娇的看着柯南,嘴硬的说,“快点哦柯南,走慢地的话,我可不等你。”
“知道啦~”被小兰举动可爱到的柯南心情很好。
迅速把涣白泽安甩在脑后的他赶上毛利兰,乖巧的走在她身边。
三人欢欢喜喜的回到事务所。
相比起柯南的不在意,涣白泽安这边就要惆怅的多。
没想到从烤肉店出来就碰到柯南的他,此时正蹲在某一墙角抬头发呆。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柯南,却是他第一次在柯南头上看见那种类似血条一样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啧……好烦啊……”
“有点手痒怎么办?”
低声呢喃的涣白泽安无声的叹了口气。
此时的他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不过仔细去看会发现,他眼里的情感,正在慢慢的脱离。
都说眼睛是人们心灵的窗户。
一个人的情绪如何,眼睛是最能直观体现的。
以往的涣白泽安虽然不喜欢笑,但他眼底始终还尚有一些属于‘人’的情感。
而现在……
这些情感已经被狠戾取代。
十分想见血的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
“四月……十七号?”喃喃自语的涣白泽安有些机械的解锁手机,找到琴酒的邮件地址:
【宫野明美的行动在什么时候?——zcal】
很快收到回复的他盯着手机屏幕,“半个月之后啊,也就是……明天。”
“唔……该回去睡觉了,不然……明天的游戏就没有精力好好玩了……”作为柯南世界的人,涣白泽安其实是很不能理解亚力资料上标注的那一栏:
‘时间感知障碍’的提示的。
不过呢,能加入组织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毛病吧?
拥有‘间接性情感剥离(我瞎掰的,好像是没有这种病的)’症状的涣白泽安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生病了,但是没关系,身在组织的他,是不会被人讨厌的。
永远不会。
只要他永不背叛……
……
回到家躺好的涣白泽安瞪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今天睡了太多的他现在完全没有睡意。
不过都这个点了,他穿着一身白,也确实不适合在街头游荡。
尤其现在他还是在发病期间,那就更不适合独自飘在外面了。
间接性情感剥离,这种病很偏,说它严重好像也不严重,但说它不严重好像又有那么点严重。
患了这种病的人,在发病期间会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喜怒哀乐,只能沉浸在自我的诱病世界里。
就比如现在的涣白泽安,他的诱病条件是烦躁。也就是说,他一旦发病,内心就只会剩下无限的烦躁。
这种烦并不浓烈,却不可忽视。它就像无数只蚂蚁一样,永不停歇的在涣白泽安心脏上游荡。
这会让涣白泽安在做事的时候,忍不住想‘稍微’肆意一下。
事实上,他第一次犯病的时候就‘稍微’过一次,但是被那一位勒令关了两个月之后,涣白泽安就再也不敢稍微了。
可是怎么办呢?
这种烦躁无法抑制,也无法通过正常的活动来疏解。
不抑制,不疏解。
这会严重影响到涣白泽安在组织里的行动,和他的心理健康。
不过万幸的是,那一位给他想了一个办法。
参考涣白泽安第一次‘稍微’时的场景,那一位说:
【梅斯卡尔,下次犯病的时候,我允许你在规则以内,动手杀人,无论是谁。但是记住,你只能杀一个。杀完之后,尸体任你处置。】
多么贴心的老大啊!
得到特许的梅斯卡尔感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不过,虽然那一位给了他这种权利,但涣白泽安却从来没有用过。
明天……
或许就要第一次使用了?
躺在床上像个死尸一样的涣白泽安心脏渐渐加快跳动。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感,近乎将他整个人包围起来。
看什么都想要就地摧毁的涣白泽安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
一点儿缓解作用都没有感觉到的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扭头盯着窗外。
“为什么,还,不天亮啊……”
——
朝阳初升。
一夜没合眼的涣白泽安耐着性子坐在窗前等待。
临近中午时,他才随便洗了把脸,拍了拍衣摆拿上存折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