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个说法!”
“就是!”
“给我们个说法!”
“凭什么把我们的店给抄了?”
刚刚被抄了店铺的十几家老板及老板娘们在溪桐县城的衙门口大声嚷嚷了起来。
听着这声音,知县于文彬刚想走出来询问是何原因之时,碰巧瞧见刘师爷回来了。
见着刘师爷,知县于文彬一把拉住了刘师爷的手臂,问了起来:“外边闹事的百姓是怎么回事?”
“知县,那些百姓不服你的管理,说是不合规矩,这不,跑到衙门口闹来了。”刘师爷回着。
听着刘师爷一语,知县于文彬有些慌张来。
俗话说得好,不怕百姓互打架,就怕百姓闹事大。
“那这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衙门外边闹吧。”知县于文彬问着。
“知县,这话我可是照你说的。这百姓不听,我这也没法子啊。”刘师爷道。
从这声话语中,于文彬知晓,刘师爷这是在指责自己的做法不妥当。
在这溪桐县中,恐怕就只有两人敢这般跟知县于文彬说话了,一人是刘师爷,另一人就是姜地主了。
看着刘师爷这般无能为力的样子,知县于文彬只好一个人去试试了。
他小心翼翼的往着府衙门走去,见着一个个闹事的百姓们围在衙门前,各个口中的话语皆不一。
这时,他说了起来:“那个这个,各位乡亲们,可是因何事在这府衙门前大声嚷嚷啊?”
见着于知县站在眼前,这些百姓们话语声更大了来。
“凭什么抄我的店!”
“我们与何家只是生意往来,凭什么抄了我们的店?”
“这抄了我们店铺,我们去哪过?”
百姓们所说的大多是因为抄了店铺的事。
“乡亲们,静一静,静一静啊。这本官呢上要对得起朝廷,下要对得起百姓。抄你们的店铺这也是秉公执法。你们想想看,这禁海令是怎么规定的?”
好家伙,话说得这般好听,于文彬还不就是想把这店铺先抄了,变换成银子,尽快凑好这五万两银子。
他们只知道有这禁海令不能出海,谁知道这禁海令是怎么规定的。
见着百姓们未再有说出一户话,想来这禁海令也不知道多少,知县于文彬一副假装同情他们的面孔,编了来:“禁海令,乃德昌十一年九月下旬定,这个,也就是去年定的。本官再次重申一遍吧,禁海令呢,不许百姓、任何一位官员出海进行捕鱼、做生意等,你们只要记住了,只要出海就是触碰了禁海令。触碰了禁海令的百姓要处以凌迟,这家人呢要处以绞刑,这家产要被收缴。所谓家产,不仅仅是在家里,只要呢在外有着自家的店铺或者结盟的店铺,这也算啊。”
好家伙,这知县,就是欺负百姓们不熟禁海令,故意瞎扯淡来。
禁海令上只说抄没犯了禁海令之人的家产,所谓家产只是家中所存有的粮食、银两等东西,再说明一点,就是收了他的家,家里的所有东西就是官府的了。
可在禁海令上,并未说明还要抄其与自己结盟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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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知县的一语,对禁海令不是很清楚的百姓们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片刻后,一大胆的百姓发问了来:“那我家的货也不全是何家的啊,怎么还抄了我的店铺?”
于文彬听后,微微一笑,看向这百姓:“只要与进了何家的货用于售卖,那就在这抄的名单之中。”
这下,有着于文彬的这一话,这些百姓立马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但那位胆大的百姓继续再问了来:“那抄抄了我的店铺,我住哪?”
“这个,本官可就管不着喽。”于知县一语,看着这些百姓安静了不少的百姓,便走回了衙门之中。
看着于知县走进了府衙门之中,这些百姓突然间束手无策来,只好散去了,具体去何地方就不知晓了。
“刘师爷!”于知县喊了一声,刘师爷走了过来。
“知县,可有何事?”刘师爷问。
“抄了那些个店铺,收上来多少银子了?”于知县问。
刘师爷:“回知县,有六千七八两,要是把那些全部锦缎再变换为银子应该有差不多一万两银子吧。”
听着刘师爷的回答,于知县自语了来:“这也不够啊,这上边要五万两银子呢。这抄了布行十几家了才有这么点。难不成,我这个知县真要把这溪桐县城的所有做生意的人的店都砸了不成?那我不成这罪人了?”
正当知县于文彬自语之时,县丞索文轩走了过来:“于知县,这是自语着什么呢?”
瞧着索县丞来了,知县于文彬微微一笑,毕竟除了自己、刘师爷没有法子外,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虽说县衙门中还有着好几位官员,可那些官员又能做什么,平时大部分的问题还不是自己与着刘师爷思考的。
“索县丞,你来了,正好。快想想,这有何法子在这几日之内凑出五万两银子?”于文彬一脸笑容道。
听着这么多银子,县丞索文轩有些束手无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