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似乎已经知道为什么诸葛渊不想管这事了,这里边水有点深,朝廷的特殊军队莫名其妙被派去剿匪,如同送死,然后消失。
现在连这些匪的身份都开始成迷了,其实楚冬开始就有这个怀疑,所以才让傅兴义去查流寇的来源,因为这帮流寇的目的性太强了。
他们入城只为杀戮,并没有发现任何财物收集的痕迹,许多人家的财物都还在,这哪里是流寇?
简直就是带着命令来的。
但街上那些战斗痕迹却是实打实的,傅博带着府兵肯定是跟这帮“流寇”有过激烈的厮杀,而且这种厮杀可能还在继续。
不然楚冬非得怀疑傅博跟流寇是一伙的。
让男人保持冷静,楚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回到了主营帐内。
这事弄完,他们算是跟张方业说开了,张方业说的合情合理,顾虑很对,偏门向来打杂,突然让他来挑大梁,他想明哲保身无可厚非。
况且任务失败又不是死罪,但他这种战斗能力一般的偏门术士去拼命,可就是送命了。
楚冬又问了一下为什么不处理尸体,答案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不是为了什么保护线索之类的,纯粹是人手不够。
四山府都空了,没人可给他们用,现在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张方业动用银令特权去附近的军队里去调人。
但这里是边境,又很敏感。
边境的军队,是以守城为第一要务的,张方业的银令有点不好使,非得来个金令才调的动。
楚冬总感觉在这个地方屠城是经过特别选择的。
吃完晚饭后,楚冬就站在营地门口看着不远处的四山府。
“本是生门却以上千亡者视线将其封住,生门就成了死门,怪不得他们走不出来。
那现在的生门变到哪里去了?”
楚冬右手抬起在空中摆来摆去,在他的眼里,他是在转动城市的三维模型,寻找生门,在外人眼里,他是在做些让人看不懂的奇怪之事。
杨以晴去洗漱了,姑娘家的都爱干净,尤其是赶路赶了这么久。
傅欣和傅兴义站在主营门口说起了悄悄话,两人确实很生份,却有血脉之连。
“哥,你刚才按着我干啥?”
“术士都很危险,尽量少惹他们。
之前进门的时候我跟那女人有过身体碰撞,那女人的内气已经化罡了,武者一品,这在术士里太少见了。
但那个女人还对他言听计从,这太可怕了,你接触术士少,不懂,这些人”
男人话没说完,但言语间还是有着对术士的偏见,术士在普通人眼里确实有刻板印象,越老的术士越容易偏激。
因为这世界上没多少人能坦然面对自己的衰老。
楚冬拿出随身匕首在营地前的木杆上刻下了两道镇尸符,因为这城里的尸体太多了,而且城内死气聚集,一直不处理,尸变是早晚的事。
他只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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