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壳郎父亲身体到达极限,在推粪球的路上昏迷。
其子背起父亲各处求医。
可因为种族缘故,无任何动物医生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纷纷避之不及。
毕竟谁也不愿意去救一只一生都在粪坑里摸爬打滚的屎壳郎。
“孩子孩子,没关系的。”
蜘蛛医生家门外,小屎壳郎长跪不起,身旁简易推车上的是父亲。
此时的屎壳郎父亲坐立而起,显得格外精神。
就好像病痛已消。
“父亲,你的病好了。”
小屎壳郎双眼通红,欣喜若狂抱住父亲已经瘦弱的身体。
这种精神头在持续一两分钟后,便重新萎靡下来,屎壳郎父亲眼神也逐渐黯淡下来。
一切都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唉儿子,别去求他们了,我们只不过是最低贱的屎壳郎罢了,最上不了台面的动物”
“我推了一辈子粪球,从来没有谁看得起屎壳郎可能这就是我们的命吧,你好好活下去”
回顾自己这一生,无数场景在眼前走马观灯。
羞辱、冷眼、嫌弃。
“父亲!”
一座不足三厘米高的坟墓在广阔无垠的森林地域,小小凸起。
从此,小屎壳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每天都在为了一日三餐而奋斗。
他想做些什么,但有什么都做不了。
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改变不了屎壳郎在森林的地位。
他只不过是屎壳郎罢了。
小屎壳郎能做的只有听父亲的话,好好的活下去。
直至,一个很平常的日子,独属于命运的大门敞开了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
“请问,屎壳郎先生在吗?”
食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洞口,杨阳轻声询问。
屎壳郎居住区域臭气熏天,但这些味道都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要知道在农村,一坛大缸,两块支撑木板,简易厕所直接搭建成功。
密密麻麻蛆虫布满大缸,甚至有不少不甘平庸的蛆虫能爬出大缸,化茧成蝇。
总之,画面极具冲击感。
相比较于那些,这周围的脏乱差好像都不过是小意思罢了。
洞穴内,听到外面动物话语的屎壳郎,赶忙在粪浆中打滚,将自己包裹严实。
森林动物幼崽时不时光顾这里,每次都将他骗出来戏耍。
这些都是他总结出来的保护手段。
“你有什么事吗?”
露出半颗脑袋,屎壳郎怯怯道。
“屎壳郎先生,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你看行吗?”
弯下身子,丝毫不顾及周围残留的各种粪便残留物,杨阳直接盘坐在地,看向体型瘦小的屎壳郎。
他本就不多爱干净,大不了回家冲洗。
“屎壳郎先生?生意?”
这一称呼和名词,让屎壳郎有些受宠若惊。
生意这种词,他也是躲在阴暗角落处,听别的动物交谈听过。
至于先生二字,从未有动物称呼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