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扎心了啊。”
张·单身至今·轩伸手捂住胸口,一抬头,就看见徐若笑,泪流满面。
“徒弟,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不是下雨了吗?”
徐若笑抬起头,好大的太阳。
“妈妈,我们要去哪?”
“笑崽,我们搬到公安家属院去。”
年幼的徐若笑,没有看到叶玲此刻的紧张。
“妈妈,同学都说我是孤儿,没有爸爸,能不能让爸爸去学校。”
“笑崽,爸爸很忙的,不行我们就转学吧。”
当徐若笑换到新环境时,叶玲多打了一份工。
母子之间,关于孩子他爹的话题越来越少。
只有每次填写家庭信息的时候,握起钢笔,徐若笑才会想起。
“母亲:叶玲,父亲:对了,我爹叫什么来着?徐潇?哪个萧?”
一同忘却的,还有小时候的理想。
“笑崽,你长大之后想当什么呀?”
“我长大之后要当警察,和爸爸一样!”
“好好好,我家笑崽长大以后要当警察。”
再次看到父亲,是在几个月前,朴素的盒子,上面写着徐潇的名字,还有一个金色的牌子,上面有四个红字。
光荣之家。
徐若笑还记得,当时领头那个人一身黑,脸也很黑。
他说:“嫂子,我们把徐哥送回来了。”
叶玲低着头,徐若笑看不见表情,只听到母亲说了一个字。
“滚!”
没有质问,没有痛哭,没有歇斯底里,没有通情达理,只有那一个字,代表她现在的心情。
这也是徐若笑第一次,真正了解到父亲的事迹。
黑白照片下,没有花团锦簇的描写,只有一堆数字。
徐潇同志字参加缉d工作以来,长期奋战在第一线,先后参与稽查违禁品专项行动248起,侦办案件162起,抓获犯罪嫌疑人465人,参与查获违禁品300多公斤,授予全国公安系统二级英雄模范称号。
“妈,我要当警察。”
徐若笑如是说。
叶玲抬起头,一脸的死寂,冷冷的开口。
“滚!”
视线逐渐模糊,回忆渐渐消退,似乎有人抓住了他的裤腿,在说着什么?
“哥,别打了,我说,我全都说。”
关押室里,王耀冬抱着徐若笑的鞋,胡乱的开口。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用的货都是从癞子那拿的,听说他上面是木哥,关系很硬,拿到的都是纯正外地货,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我这就给你”
“你真的该死啊。”
“是是是,我真的该死,我是废物,是蛆虫,是肮脏的垃圾,是不要脸的賤种,大哥,求求你,别杀我,我把李泽妍介绍给你,她长得好看,她家里还有钱,她”
“哈。”
“哈哈。”
“哈哈哈。”
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徐若笑为什么要发笑。
就像没人知道,为什么徐潇如此热爱这个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