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看来应该是早就有所准备,做掉白雪之后,马上带着我们又钻进路边的等着的一辆崭新的“途安”车里,车子跟他之前开的一模一样,甚至连拍照基本上一样,车子启动以后,他掏出手机不知道又给谁打个电话说了句“来收拾收拾现场吧。”
然后就一脚油门踩到底,载着我们朝浦东区的方向开去,至于那两个癌症患者去哪了,我不知道,或许文锦有别的安排吧。
一路上谢泽勇的情绪都很低落,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时间过去将近十多分钟左右,谢泽勇猛地抬起脑袋,拽住文锦的肩膀低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不杀她,她指不定就要杀谁,你没看到她已经把手枪都拿出来了么?当时只有我和你、还有康子三个人在场,不管谁受伤害我都心疼,相比起来,别人的死活毫无干系!”文锦理直气壮的回答。
“可是她想活着,说不准她只是拿手枪防身呢?”谢泽勇迟疑的回答。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允许!对不住勇子,我赌不起哪怕你恨我一辈子,我都不能赌!我喜欢玩阴谋,喜欢玩阳谋,可是更喜欢你们这些兄弟,每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无价宝!”文锦叹了口气。
“可是可我他妈真喜欢她,为什么她那样对我,现在死了我心会疼为什么她说和康子有染的时候,明明知道是假话,我还是感觉肺都要气炸了,为什么!”谢泽勇抓着自己头发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只是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不要这样。”王行拍打着谢泽勇的后背安慰。
“抽根烟吧,心情会好很多!过去你教我的,还记得么?”我点燃一根香烟塞到谢泽勇的嘴里,谢泽勇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把头转向窗外,抽泣着“没事儿,我没心!一会儿就好谁都不用管我,以前我他妈就说,玩什么不玩心,动什么别动情,没想到自己还是被套进去了,我特么就是活该!”
嘴上说着无所谓,其实心里比谁都要疼,我想这或许就是男人。
一路沉默,只能听到谢泽勇一个人抽抽搭搭的低泣声,越是花心的男人越不容易动情,可一旦动情就是一场劫。
“接下来是高鹏,高鹏现在呆在他一个亲戚的家里,那亲戚可能是个交警,住的地方比较棘手,在警局的家属楼,你们有啥好的建议么?”文锦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问道我们。
“警局的家属楼?可以装成送快递的么?咱们只要混进去其他的事情都好解决。”我皱起了眉头。
“不太容易!警局家属楼的门岗都是警察,而且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都装成快递员,一个人、两个人又怕搞不定高鹏!”文锦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栋家属楼。
“直接杀进去,人挡杀人、佛挡宰佛!”提起来高鹏,林残的眼睛都红了,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那样的话,不等宰了高鹏,咱们几个就提前被人枪毙!刚才文锦说的很清楚,这是警局的家属楼!”我搂住林残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
“那咋办?硬闯不行,混进去又能,那不如就从这儿守株待兔吧,那样的话最保险,只要高鹏出来,咱们就立马做掉他!”王行出声道。
“不太可能,清帮三天之后就要开战!必须在三天之内解决高鹏。”文锦摇了摇头。
就在大家手足无措的时候,我猛不丁的想起来闽行区的林胖子,自从我们转战闸北区以后,我就很少再跟他联系,基本上都是文锦在联络,想到这儿我赶忙问道文锦“闽行区的警局换领导没?”
“没有!”文锦摇了摇脑袋,立马反应过来“我懂了,等我给他打电话!”
一个多小时以后,一辆面包警车缓缓的开了过来,朝着我们按了两下喇叭,我们几个迅速钻进警车里,开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见我们上车以后很了当的说道“林局交代过,我只负责把你们送进去,一分钟都不会停留,送进去后我就走!”
“多谢!”我朝着年轻警察抱拳。
果不其然坐进警车里以后,门岗甚至连例行公事的检查都没有,直接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