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咚咚”的敲砸声不绝于耳,卷帘门几乎已经完全变形,凸出一个一个的大铁包,大门被人砸烂也只是时间问题。
谢泽勇焦急的拨打着他老板的电话,不过始终没有接通,无奈之下只好发了一条短信,我和王行一人拎着一根台球杆如临大敌的瞪眼看着门口,小屋里谢泽勇的那个姘头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任由谢泽勇怎么呵斥都无济于事。
“外面人听着,老子已经报警了!”谢泽勇也抓起一根台球杆走到门口扯开嗓门吼叫起来。
外面稍微停顿了几秒钟,紧跟着就听到有人吼了一嗓子“报警了,趁着警察没来之前,抓紧时间把门砸开!”
“卧槽,这帮土匪!”谢泽勇满脸苦涩的咒骂了一声,他本来的意思是想吓唬吓唬外面的人,谁知道居然适得其反,外面的砸门声越发的剧烈起来,斑驳的墙皮被震得“簌簌”往下脱落,卷帘门四周的螺丝已经开始松动,随时都有可能被砸开。
“怎么办?”我有些慌张的望向王行和谢泽勇,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说不紧张那是纯属吹牛逼。
“不用怕,我不信他们敢弄死咱!”谢泽勇拖过去两张凳子堵住他睡觉的那间小屋门口,朝着里面的那个妹纸呼喊:“别吵吵,悄悄地!不然人家进来轮了你”
说话的功夫,卷帘门被人砸开了,门口荡起一层灰尘,十多个人拎着大铁锤一窝蜂似得冲了进来。
“绑了他们!”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我脸前瞬间被几个人挡住面前的阳光,手里的台球杆挥舞了几下,就被人薅着头发按倒在地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具体咋回事,我脑袋就被人套上了一个麻布口袋,接着脑袋不知道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两下,然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反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是躺在一个水泥地上,脑袋上的麻袋也被人揭开了,躺在冰凉的地上,我眯着眼睛装成还在昏迷的样子,偷偷摸摸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大概六七十多平米的大房子,空荡荡的,什么摆设都没有,洁白的墙壁,光滑的地面,如同间牢房似得空旷,看的我心底凉嗖嗖的。
尤其是发现王行、谢泽勇都没在我旁边,我心里更是格外的慌张,稍微动了动身子,发现我的手脚都没有被束缚着,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脑子里晕沉沉的,我抚摸着后脑勺开始回忆整个事情的经过和接下来的应对方法,环视了眼四周,我感觉这应该是间平房,两扇房门关的紧巴巴的,靠近墙壁上的一扇窗户阳光斜照,多多少少给人一点暖和的感觉。
我蹑手蹑脚的摸到门口,轻轻拽了拽门把手,门外果然被一条铁链子锁着,透过缝隙我看到外面是个挺敞亮的农家小院,跟我们家的大概情况差不多,院子里种了几棵苹果树和摆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农家用具,冬天的原因,枯枝烂叶看起来格外的萧索。
“有人吗?”我把脸凑到门缝朝外轻轻喊了一嗓子。
回应我的只有“呼呼”乱刮的寒风,整个小院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我声音又稍微放大一点喊了声“有人吗?”
等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人回应,我胆子也大了很多,围着这间屋子来回转了几圈,开始盘算如何逃出生天,眼下这种情况想从正门走出去不太可能,门口那条比狗链子还粗的大锁链我绝对弄不开,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墙壁上的小窗户。
可是那扇窗户实在太高了,我踮着脚尖跳起来都够不到窗户台,屋子里又空荡荡的,想要找个垫脚的东西都没有,累的满头大汗始终也没半点进展。
我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正琢磨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我赶忙躺到地上装成还在昏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