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是秦婉君的心腹,宋砚青一向鲜少交流。
但回去的路上,他问梅姨,“您知道虞曼琳吗?”
梅姨没料到宋砚青会问虞曼琳的事情,“少爷怎么问这个?”
“刚刚碰到了。”
梅姨不疑有他,“虞小姐是夫人的大学同学,两人在大学时期关系就很好。”
“那怎么一直都没联系?”
“虞小姐发生了一些事情,有段时间离开了江城,后来就与夫人联系的少了。”
这样的说法,没有什么问题。
但宋砚青还是不喜欢这个虞曼琳。
“少爷,先生出事了……您以后就是夫人的依靠,回去了好好听老爷子的话。”
梅姨顿了顿说,“虽然我的身份不适合说这样的话,但少爷……君善是您的,未来的这一面旗,您得扛下来。”
从小,宋老爷子就把他当做未来继承人在培养。
所以年幼的宋砚青并不是很懂梅姨话里的其他意思。
从宁安寺回来之后,秦婉君病倒了。
宋砚青继续一边学习,一边在老爷子的压制下揠苗助长。
而虞倾,好像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
这个偶然出现的小姑娘,他以为……会跟别的伙伴一样,成为过客。
但一个月后。
他又见到了虞倾。
那是一个大人物的生辰宴,他随老爷子一同出席。
大人在那种场合的交往,往往为了利益。
宋砚青半步不离地跟着老爷子,宴会快结束时,他才得以从老爷子身边脱身。
司机和保镖跟着他。
从洗手间出来后,有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有个露台供客人休息。
他暂时不想回去,便跟保镖说自己想去那儿休息一下。
不待保镖和司机同意,他就走了过去。
露台挺大。
他刚要进去,发现里面还有人。
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坐在藤椅上,对面站着一大一小。
大的一个陪着笑脸,小的一个一脸拘谨和戒备。
男人他曾经在父亲的办公室见过,姓权,叫权植,好像身份很高。
对面的一大一小……是虞倾和虞曼琳。
“权先生,她已经八岁了,可以去太阳花了……”虞曼琳扯过虞倾的袖子,将她的脸对着权植,跟介绍商品似地说,“您不是说过,她这样的……最受欢迎吗?”
“您就答应我吧……”
虞曼琳那副嘴脸,好似她扯着袖子的人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明码标价的物件。
权植慢条斯理地抬起眸子,如蛇信子一般的眸光落在虞倾的脸上。
明明是在看着虞倾,但宋砚青觉得,那一眼是看向了自己。
他慢吞吞地开口,“你知道的……我不讨厌麻烦,这样的太阳花……多的是。”
“与其找一个需要修剪的,不如找一个现成的。”
“可是权先生,虞倾的样貌是别人比不过的……”
虞曼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权植打断了。
“在你没有修剪好之前,我这边……不要!”
“权先生……”
“德叔,送客!”
听到这句话,宋砚青才发现在权植的斜后方还有一个人。
而他……一直都没有发现。
在虞曼琳和虞倾出来之前,他被司机和保镖提溜了起来,躲进了对面的包间。
待他们离开,他才回到了宴会厅。
好巧不巧,权植正在跟老爷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