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我担心云伢……“</p>

“爷，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会子你回去探望她，咱昨夜做的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p>

老杨头花白的眉头拧在一起，“还有我那十两银子买来的酒席门票，也得打水漂……“</p>

“就是啊，所以爷，你好歹再忍忍，等忍过去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忍不过去，功亏一篑。“</p>

老杨头咬咬牙，“好吧，听你的，我就再狠心一把，大不了回头再好好补偿云伢。“</p>

爷孙两个合计完毕，感觉前途一片光芒，就连先前在谭氏那里被赶出来的怒火也被冲散了几分。</p>

杨永仙推着老杨头往村南头的小老杨头家那边走远，先前在他们待过的墙根后面，一个妇人站直了身子，探出头来朝他们远去的方向张望，眼中都是疑惑。</p>

“娘，你咋跟这站着呢？我先前去灶房找你没找见。“</p>

身后，传来年轻人的声音，妇人吓了一跳，扭头朝年轻人做了个嘘的手势。</p>

“先俊你小点儿声，我刚在听墙角呢！“</p>

姜先俊愣了下，四下张望，半人高的墙头外面啥行人都没有啊。</p>

“别瞅了，人走远了。“先俊娘从墙角那边过来。</p>

她家的鸡窝挨着那边墙角搭的，这不快要烧晌午饭了嘛，她去摸鸡蛋寻思着晌午炒个蛋来吃，结果刚蹲下身子就听到有人在墙根外面说话。</p>

她原本没在意，可是听着听着发觉这对话内容不对劲啊，她强忍着砰砰狂跳的心蹲在那里听了个全套，好像还听到了一些辛秘事儿，这可把她给激动的。</p>

“先俊，你把鸡蛋拿去灶房，我去趟你张婶子家。“</p>

先俊娘把手里的三只鸡蛋塞到姜先俊手里，扭身往院子门口走。</p>

“娘，这都快烧饭了你去张婶子家做啥？“</p>

“盐巴没了，去借两块。“</p>

“不对啊，前天才去瓦市称的，还有小半斤呢。“</p>

“家里的留着过年……“</p>

最后一个尾音传来的时候先俊娘的身影已经出了院门，一溜烟就拐过了墙根不见了，姜先俊没辙，把鸡蛋送去了灶房，小炉子上的中药熬好了，姜先俊拿了只小碗装了半碗中药端来了东屋。</p>

“先前听到你和你娘说话，咋，她又去哪了？“姜二靠在床上问。</p>

长期见不到日光，姜二的脸透出一股病态的苍白，说话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p>

“娘去张婶子家借盐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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