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所有女人都充满着敌意,不论走到哪都觉得会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
因此先声夺人,她嗓门总是比别人大一些。
就算将人说的不高兴又怎么样,女人都是贱骨头,当真敢打她不成?
她没想到在这艘船上,居然还真的有人敢。
几乎瞪红了眼,却半晌不敢说出一个字来。
贺云初微微冷笑:“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我若是一直不吱声,你还打算说我跟这个老伯怎么样?”
贺云初这一巴掌不仅打的那大婶不敢说话,刚才帮了腔的女人更是缩在了人群里。
“听着,我身上还有些药,你们若是有急病不舒服的,可以找我要一些药,但若是身上有老疾的,我给你们把脉完,你们下船后去抓药配合着吃,我不敢说药到病除,但是管一些用还是可以的。”
“但我有个条件,你们要将我会医术的事情保密,还有我方才说酒有问题的事情,因为一旦传出去,不仅是我,你们也会一并没命,大家的命绑在一起,知道了吗?”
寂静无声,但是从所有人的眼神中看,他们都是听进去了的。
贺云初再次警告一般瞪了大婶一眼,不再管他们,蹲回去给老伯把脉。
一个人再蠢,命总是不会舍得弄丢的。
肺病通常伴随着咳嗽,她这两个晚上听到好几声咳,她辨认了一下,其中就有这个老伯。
将身上救急的药给他,贺云初又给他扎了针灸。
见她动作娴熟,好几个在观望的人也放下了戒心,靠过去说起自己的毛病。
见贺云初被人团团簇拥围住,大婶捂着自己发痛的脸颊,眼底是愤恨。
她讨厌耀眼的女人,永远想要吸引别人的视线,哪怕那视线并不友善也罢。
可是那个自诩会医术的女人却轻易夺得别人的视线,说的话这么哗众取宠,那些人却要相信她!
她当然不甘心!
这船有危险?
哼,吹牛也不看看黄历。
她昨夜偷偷跟着出去,发现这女人抱着孩子去了楼梯口,她没忘记自己后来看见两个水手打扮的人也朝那去了。
所以她才会觉得这个女人是狐媚子,那两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显然是充满了兴趣的。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倒要看看,几个男人能把你干服!”
她小声嘟哝,从船舱退出去,转而到了甲板上。
这一日风和日丽,是个好天气。
但是甲板上似乎不怎么太平,来往匆匆而过几个面生的人,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似乎在找什么人。
——找那女人的?
贺云初并未透露自己的姓名,因此别人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大婶悄悄打量了几眼,发现这些过往的人不是昨晚那两个水手,倒像是——二楼上边的人。
她转过转角,面前令她更加诧异的一幕出现——
清早的日光不毒辣,一个背着手面向这边的男人跃入眼前,那张脸,她分明见过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