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七小姐她或许在说气话....”
蔡柄猛点头:“不是说昨夜没吃着那块糕,发了好大的脾气么?定然是还未气过呢。”
卫司韫面上怒气不显,只是攥着糕点麻绳的手深入掌心,刺进皮肉。
半晌他将梨糕扔进蔡柄的怀里,转身就走。
似乎不愿意踏进门。
蔡柄和沐风顾盼生辉,左右为难。
殿下这次怕是生好久的气了。
这半年多,他们跟在身边的能看的清楚明白,殿下对七小姐绝非无情。
原本以为孩子生下来他们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亲,因为孩子也好,两个人相处在一块了,情谊自然也就有了。
而且不说殿下,就是七小姐自己,她虽然不爱说,可是任谁看不出来,她看殿下的眼里,也藏着柔软?
只是一个嘴硬不说,一个考虑良多。
眼下孩子临盆将近,还卡在这里互相难受。
蔡柄看了也难受,他将梨糕给沐风:“你带进去吧,我去安慰安慰殿下。”
“你能安慰什么?”沐风忍不住吐槽:“殿下想见的人又不是你。”
话还没说完,刚要迈进马车的卫司韫被人叫住了。
街尾两人相携着走来,男人声音颇大:“我的殿下诶!”
是孟柯和赵素。
两人还提了一手的东西。
走近了看,小包裹里似乎是些婴孩的衣服和鞋,样式活泼,色彩鲜艳。
卫司韫到底是没在赵素面前摆脸色:“伯母。”
赵素习惯了他的称呼,没有一开始的战战兢兢了,她往琉秀坊看了一眼:“今日小初说在这边,让我们过来吃饭的,你怎么不进去?”
孟柯身后跟着两个家丁,确实提了食盒。
可是贺云初并未叫他一起,她昨夜不高兴,一个好脸都没给卫司韫。
他因为要早朝,赶不及回宫,所以多数时候都是出宫看看贺云初,在赶回宫里头。
今日也是一样的。
下了早朝,听见几个臣子在议论家事。
宋子都刚刚取了新妇,也如贺云初一般怀了身孕,于是就在抱怨,说女人有了身孕怎么怎么不好伺候。
与他一起走的是个阁老,年纪大些,很有经验地道:“女人生孩子,最是需要仔细,若是一个伺候不好,那她可是能念叨到老的。”
卫司韫听到这不禁放慢了步子。
宋子都为难道:“可这天都入了秋了,她总想吃凉的,我管着她也不是个错吧?”
“看你怎么管了。”阁老捋着自己的胡子,老神在在:“管了之后就得哄,不然让她气着,这事就是你错了。”
“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如此想想,你让着些又何妨?”
宋子都似懂非懂地点头:“可是如何哄?总不能真纵着她吃太多凉物吧?”
“她不会只喜欢凉物吧?”阁老道:“你买些她能吃的就行了,女人看的是份心意,她气顺了,什么都好说。”
两人说着说着,被一道身影挡了去路,看清人后瞬间惶恐了:“殿下!”
卫司韫只是在沉吟,闻言问道:“这个季节应当吃什么?”
“梨!”宋子都紧接道:“昨日我婆娘她们娘家还着人送了一车子过来,秋季刚熟的梨,殿下可要来上一些?我听闻七小姐近日也是对吃的特别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