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贺云初从椅上猛然站起,面带惊讶:“死了?这么巧?”
香姐是过来送信的,她小道消息比较灵通,因此赶在留听阁第二日开门前,先将消息带过来。
“死了个赵前锦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左右也不过是个老色胚,可是昨日他在留听阁大闹的事,早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人后边又是被太子殿下的人架着出去的,恐怕难免会波及到你,你不知道皇城里的风言风语多难听。”
贺云初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又坐回去,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左右不是我们动的手,人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香姐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实话,这事跟太子殿下当真没有干系?我听说他昨日嘴里的辱骂的,句句戳你跟殿下的肺管子呢!”
贺云初心说你又知道肺管子是什么了,真时尚啊。
香姐见她无动于衷,不由更加着急:“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要不我们先拿点钱出来压一压那些流言蜚语?”
“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拿钱去压,那不是显得我们欲盖弥彰?”
香姐想想也对,但是:“你说,会不会是殿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使黑手将人办了?”
“不会。”贺云初笃定道:“他要杀人,随便治个罪名就可以,何必大费周章,还要落人话柄?”
“你说的是,是我多虑了,但愿没事,但愿没事,”香姐碎碎念着,又想起另一回事:“听说昨日开张前,有人来门前闹事,还是个顶顶好看的男子?”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贺云初就一阵心肌梗塞。
她突然想起昨日卫司韫将她扯走,说的一番话。
这番话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莫景行。
卫司韫站在她面前,眉宇深拧:“这个人,你少接近为妙。”
贺云初本就对莫景行这个人有些奇怪:“他看起来像是个聪明人,为何对你的身份丝毫不怀疑?”
“因为他明知我的身份是什么。”卫司韫道:“装疯卖傻而已。”
“他不是扶风城人士?我见那些个小姐们围着他,似乎都不认识这号人物,可从外形上看,他绝非凡人。”
“外形?”
卫司韫刚缓和的脸瞬间又冷了下来。
贺云初莫名其妙:“是啊,外形出众,那一帮小姑娘围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以貌取人,最是庸俗。”
这话直接将贺云初这位死颜狗钉在了道德的十字架上,简直无语。
这万恶的人性已经如此让人绝望了,不看颜值难道还去看人类那丑恶的内心吗?
贺云初瞬间忘记了自己在讨论莫景行这个人。
她撩起衣袖,奋起反击:“人连皮囊都不爱了,生活还有什么乐趣?我找的这些貌美如花的小倌儿是为了什么?”
卫司韫显然觉得她不可理喻:“书上教的,人要知礼义廉耻,你只看外形,还有礼了?”
“我哪有只看外形?那这不是脸是第一印象么?想当初你被人戳了个窟窿掉到我面前,若不是你这张脸——”
贺云初猛然住嘴,并且伸手捂住自己的唇。
说太快了,一不小心就说了心里话。
罪过罪过。
卫司韫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说,你救我是因为我这张脸?”
当初怎么说的来着,因为穿白衣的都是好人?
亏他还信了她的鬼话。
“贺!云!初!”
贺云初掏掏耳朵,讪笑两声,转移话题:“你说莫景行不可轻信,为什么呀?”
这话题转移的可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