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看那浦上政宗,那样的人真的是一城之主吗?”武士乙也发出低声冷笑。
“管他呢,可能他现在还是,过了今晚可不一定。”
武士甲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是他是为赤松办事的,谁管你浦上家的生死。
“走吧,我们先摸过去,想办法先把城门那的守兵拿下。”武士甲挨着身子准备往城门的方向走。
可他并未听到武士乙的回应,便转过头来问道:“咋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将他惊得背脊骨一阵寒凉,只见武士乙僵硬的立在原地,右侧一名浦上家武者从后制住他,锋锐的刀刃抵着他的脖子。另一名浦上家武者则从左方按住他欲要拔刀的手,丝毫没有给予他反抗的机会。
这一切同样来得悄无声息。
更让武士甲感到惊悚的是,这两名浦上家武者他有印象,方才他们在酒宴上肆意大喝,因为喝酒太急,多早就趴在地上睡过去了,为何此刻如此清醒?
顿时武士甲脑海里生起一种可能。
糟了!
武士甲连忙转身拔腿就逃。
可他才刚转身,一柄胁差便狠狠刺入他的下腹。
没等他叫出声来,另一名浦上家武者已经出现在他身旁,捂住他的嘴巴,反手把他抹了脖子。
武士乙来不及呼叫,嘴巴已被捂住。
幽暗的夜色里,彦三郎将染血的胁差从武士甲身上抽离,鲜血沿着刀尖滑落,拉出一道殷红的弧线。
“好死不送。”
彦三郎淡淡地说了一句嘴臭话,随即走向武士乙,一刀,见血封喉。
如此场景在室山城的暗处默默发生,平井祐利此刻怎么也无法预料,他安插进来的细作正在被他瞧不起的浦上家,逐一屠杀着。
……
武士丙可不知道室山城里发生的一切,他藏匿于山林里,追逐着月光一路小跑,他往北沿山道翻过鸠之山,来到鸠之山背面的山道出口,此时赤松政秀所率领的突袭军就隐匿于此处等候。
接过信件看完,赤松政秀哈哈大笑,“浦上家这群蠢材已经醉倒了!”
平井祐利也将信件拿过来详细看完,确认上面都是自己派出的细作所签署花押,并无虚假,便笑着捋捋胡子,说:“兄长大人,恐怕这浦上家正如传闻那样,软弱无能,今夜,我们大计可成!”
川岛赖村可不管那信件里说了些什么,他自持武勇,提着手里的长枪笑道:“我觉得二位兄长都太谨慎了,这浦上家素来无谋,我等杀将过去便完事,哪有那么多麻烦的。”
“没错,三弟,待会可就有劳你多出力了。”
赤松政秀笑得很高兴,想想今晚即便拿不下室山城,也足够播磨浦上家喝上一壶的。
如此一来,室山城归于自己,不也是指日可待吗。
“哼,区区浦上鼠辈,不至于我亲自出马,我手里那些儿郎们便能将其踏平!”川岛扬起长枪,他身后的赤松家武士也纷纷扬起武器起哄。
“好!赤松军听令,急袭室山城!”
赤松政秀此刻信心慢慢,挥动手中马鞭,直指室山城。
下一刻,赤松家三百余人纷纷踏上鸠之山,此处距离室山城仅剩三里路,只要越过鸠之山,便能抵达室山城的城下町。
战火即将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