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呼唤,书生苏醒。
姗姗来迟,酒局危机。
林墨在听到慕九颜的呼唤后,很快清醒了过来。
慕庭昭这位父亲,值得他尊重。
他自是不愿这位老人等待太久。
林墨更衣过后,很快走下了楼来。
他一踏入前厅后,立即抱拳鞠躬道:
“父亲见谅,昨夜小婿心力憔悴,睡沉了过去。”
慕庭昭呵呵一笑道:
“不碍事,不碍事。”
林墨睡得越沉,心就越大。
他也越放心。
既是翁婿齐聚了,慕庭昭也没有再含糊。
他举起了一呈酒,递给了林墨:
“来,林墨,陪我好好喝一道。”
“我真的太久太久,没有像昨夜这么痛快了!”
读书人,该讲礼仪风度。
喝酒时,并不适合一呈酒这么上。
但遇上了值得尊重的父亲,林墨还是坦然接下了这一呈酒。
“嘭~~!”
两呈酒相互碰撞,碰出了一道痛快。
“父亲,小婿敬你。”
“好,哈哈哈哈哈~~!”
男人喝酒,讲究的就是一个痛快。
翁婿两人,皆是没有半点的含糊。
一呈酒下去,豪迈至极。
只不过。
林墨还是发自内心的稳健,不愿自己过于迷醉。
酒入腹腔之时,紫焰之气就已是化去了所有的酒劲。
他原只是在一本武侠中,曾见过这样的画面。
如今今日一试,发现竟是真的可以。
一呈酒下肚后,慕庭昭的心迹也是彻底打开了。
“咚~!”
他放下了空空如也的手中酒,畅快地喊道:
“林墨啊~!”
“你知不知道,自五年前开始,我就从未试过这么畅快的。”
“从军者,不怕落败,也不怕死,怕的就是打的仗不过瘾!”
“昨夜我按照你所安排的,真的杀得痛快啊!”
“我将镇国公府大门拆了,府内的一切,也几近被我鼓捣了一遍。”
“这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感觉,别提多痛快了!”
林墨听及此言,也是微微轻笑了。
自安排好一切后,他就知道一定会出现这个结果。
当他算尽了一切,也将所有能请的人都请动了,区区大夫人是抵挡不了他的。
哪怕是太师,除非彻底与当今天子掀了桌子,否则也无法敌过他昨夜的安排的。
痛快之时,慕庭昭的神情之上,却浮现了一片不甘的浮云:
“唉~~!”
“要是能将庞水莲也斩了,那就更痛快了。”
安国公知晓一切的风云皆是大夫人在搞鬼后,心中也是气愤不已。
若是可以,他是真的很想以自己的长枪,深深捅死了这位大夫人。
只可惜。
他也知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斩杀了大夫人,会令太师彻底的疯魔。
更是会令镇国公十万将士起兵有名,引动更大的杀孽。
纵使再不愿,慕庭昭也只好忍下来了。
林墨也是知晓这個道理,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不将太师府和镇国公府抹去了,是不可能杀得了大夫人的。
哪怕天子出手,也是没有这么容易。
书生在镇国公府生存了这么多年,自是很清楚镇国公府和太师府的实力。
镇国公手下,拥有十万精兵。
这是镇国公府的底蕴,也是他们的权势。
更可怕的还是太师府。
太师府手中,拥有三十万陌刀大军。
这一支大军的实力极其强悍,拼命起来绝非这么轻易能够镇压下来。
若是陌刀军与镇**一同兵变,必将令整个大雍卷入无情战火之中。
且太师手中的手段,不仅仅只有武力。
他还拥有万隆商行,号称天下第一商行的万隆商行!
于经济之上,太师手握着雄厚的实力。
于朝堂之上,也是如此。
他的手中,仅仅只有一位丞相吗!?
林墨相信,绝不仅如此。
更令林墨心中提防的是,他曾听闻三公子提及过,太师除了这些外,还有很强的江湖势力。
如今。
太师没有过多的动作,不过是因为大雍之上还有更凶险的外患。
一旦北辽妖庭入侵的外患除去,陌刀军与镇北军回来后,大雍朝堂必然历经一场莫大的风暴。
若是如此,想杀大夫人就更难了。
林墨也必将遭遇更为危险的未来。
也正是如此的危险,林墨才更有兴趣。
他想要为母亲取回公道,可不仅仅是想取了大夫人的性命。
他是要大夫人见着自己身后的背景,一点点的崩溃。
甚至林北天自山海关归来后,也只能陪着大夫人,一同望着这一座巨塔彻底崩溃。
而他们,终究被巨塔的瓦砾彻底的掩埋!
林墨的心中,仅仅只有一句话。
好戏才刚开始!
如今,不过是一道开场白而已。
“今天该是一个好日子,不说这些了。”
慕庭昭很快将心中的一点忧愁忘却,自储物戒中取出了一道锁链:
“这一道勾魂锁链,我也该物归原主了。”
“彭万成那个小人,已经被我在军中斩了。”
“他的残魂,我也为你勾回来了。”
林墨接过了勾魂锁链,收入了冥神戒中:
“谢谢父亲。”
“父亲,昨夜,辛苦你了。”
“哈哈哈哈~!”慕庭昭很是爽朗地拍了拍林墨的肩膀:
“我们是家人,不谈辛苦二字。”
“你只要答应我,若是在彭万成的手中问出了什么,心中又有了什么计划,一定要带上我。”
“跟着你打仗,实在太过瘾了。”
“尤其是与镇国公府那帮狗贼打,我更是痛快!”
“好。”此事能令父亲如此开心,林墨自是答应了下来。
更何况。
慕庭昭心性爽朗,很是对林墨的眼光。
与这样的父亲一同出手,他放心,也安心。
若是未来真的还有计划,他定是不会忘了这位安国公。
“来,走一个!”
“好~!”
“嘭~!”翁婿两人再次手持一呈酒,相互碰撞了一番。
这是两人不言而喻的默契。
未来依然一同作战的默契!
“呔~!”慕庭昭再次一饮而尽后,缓缓放下了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