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芮有些着急,她说:“小也,能不能帮我问问,你们医院治疗肿瘤怎么样?”
宁也说:“怎么了?”
陈芮说:“前两天我妈不太舒服,去医院检查了一下,今天拿了报告,医生说她有可能患有乳腺癌,我想带她去复查下,但是不知道去哪里复查。”
宁也这边最权威的,主要是骨外和肿瘤。
宁也说:“你把报告发过来,或者把人也一起带过来,我问问我们这边的主任。”
陈芮说:“好,谢谢。”
陈芮下午就把她母亲带了过来。
连同报告一起。
宁也带她去了肿瘤科,找了肿瘤科的主任洪主任。
洪主任看了一遍,说:“最好是再做一个全面定向的检查。”
陈芮便又只好带着汤秋梅去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宁也安慰她,说:“你放心,阿姨不会有事的。”
汤秋梅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陈芮多少次让要带她去检查,但是汤秋梅都不肯,觉得贵,舍不得钱。
主要是她家里还有个赌鬼父亲,以及一个上着学的弟弟,欠的外债都够人喝一壶的。
陈芮这些年一边供着弟弟,一边又想买套房,把汤秋梅和弟弟接过去住,但是一直没存够钱。
陈芮说:“那报告,我问了几个医生,都说是乳腺癌,应该是没跑了,我现在就是不知道要去哪个医院给她做手术,也想多找几家医院检查清楚,看看是不是报告出错了。”
宁也带着她一项项去做检查。
又问她:“你钱够不够?”
陈芮说:“有一些。”
只是那钱是她攒来买房用的。
宁也说:“你要是不够,我这里有,可以先借给你。”
“暂时不用。”陈芮说:“我现在还有钱。”
两人也没多说,汤秋梅去里面做进一步的检查,两人就在外面等着。
其实如果不是汤秋梅出事,陈芮是不会麻烦宁也的,她做药代的,但也不会利用宁也的关系,不太好,她还是把宁也当成比较纯的朋友,不想从她身上获取利益。
两人在外面等了没多久,汤秋梅便出来了。
检查结果并不太好,确诊确实是乳腺癌。
建议尽快住院做手术。
陈芮认识的人多,但也不确定要在哪里做,最后想了想,还是选择了H大附属医院。
因为有宁也在,让她心里稍微有点底。
汤秋梅还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乳腺癌,陈芮瞒着她,只让她住院。
晚上宁也问她要不要陪。
陈芮说:“不用,你明天还要上班呢,我明天也可能还要麻烦你。”
宁也想了想,便先回去了。
宁也回去后,便只有陈芮在医院陪着汤秋梅。
汤秋梅说:“你先回去吧,我又没多大事,非要我住院。”
陈芮说:“医生让你住,你就住。”
汤秋梅说:“你不是要买房?医院一住,你还买什么房?”
陈芮说:“不用你操心这么多。”
汤秋梅便没说什么了。
陈芮等汤秋梅睡着了,去外面走了一趟,然后打开手机,点开了周韩深的电话,但是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倒是没多久,周韩深的电话打了过来。
陈芮低头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