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蕴庭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但是很快的，他就想起来，四年前。宁也打给他的最后一通电话。

那通电话，其实在那样的环境里，是很不起眼的，那个时候，各方的压力压下来，他每天有谈不完的话。处理不完的事情，接受不完的调查。

还要担心傅家的人去找宁也。

可因为那是宁也冲出高架桥前。给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他当初查宁也的通话记录，反反复复在通话记录上那看到那条通话记录，于是那通电话，就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因为他不知道，宁也打那通电话。是不是在朝着他求救什么。

傅蕴庭说："是你给我打电话的那天么？"

宁也说："是。"

傅蕴庭很快，反应过来，他说："是因为看到这个，所以才配合奶奶，去F国的，是不是？"

宁也站在他面前，没说话。

但傅蕴庭已经懂了。

傅蕴庭还是伸出手，替宁也擦了擦眼泪，他说："那天没有亲任何人。"

他的手指碰到宁也的皮肤，宁也再一次往后退了一步。她说："你还在骗我！"

"那天在红棉路，我亲眼看见你穿着我送你的衬衫。在亲初蔓姐！"

宁也想要将眼泪憋回去，但是无论她怎么憋，都不起任何作用，遇到傅蕴庭，她就失去所有分寸和自制力。

"所以你讨厌那件衬衫。"

宁也说："因为它已经脏了！"

傅蕴庭沉默下来。

而到了这个时候，傅蕴庭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么他就是真的愚蠢。

傅蕴庭说："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确实在红棉路。但是是在里面，在和领导一起接待上面来的检查人员，里面是全线封锁，进不去人，宁也，你看到的人，并不是我。"

宁也愣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