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乘坐郑晴那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吉普车,立刻前往会合地点。
“衣服不用换吗?”李浅夏问,她和杨清岚坐在后面。
她今天原本是打算和小姐妹吃牛蛙的,穿的是黑色卷边牛仔裙,裙摆高到膝盖往上20公分,如果不是穿了安全裤,李长昼把她的腿打断。
用她的话来说——别看我只有b,但我有一颗做辣妹的心。
“到了集合点,有专门的军装和防毒面具。”郑晴解释。
吉普车一路前行,连红绿灯都直接闯,情况真的很紧急,许多人在战乱中等待唯一的希望。
◇
明城三号军事基地。
一条跑道早已经清理出来,一辆军用运输机停在跑道一侧,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在运输机内整装待发。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秀才又开始念诗了。”
“秀才,部队不允许饮酒。”
“这表达的是生活难免失意,但永远别失去骨子里那份潇洒,只看到酒的人何其肤浅!”
“有个屁用,再潇洒,上了战场还不是泥地里打滚。”
“只要有潇洒,泥地里打滚也能让女人喜欢!”
“呵,杨柳,你说,你喜欢秀才的潇洒,还是更喜欢我这样的真男人?”
杨柳是‘风暴’小队唯一的女战士,一头短发,身形矫健修长,五官秀气。
“我喜欢坦克。”杨柳把玩着一柄匕首,这是游戏道具。
“坦克?!”除了坦克,其余三个男人明显都不服气。
‘风暴’小队一共五个人,长相偏瘦弱的秀才、以埋汰人为乐的毒药、自诩真男人的大腿、身强力壮的坦克,剩下就是外号‘铿锵牵牛花’的杨柳(杨柳是代号)。
而牵牛花提到的坦克,长相一般,沉默寡言——不是硬汉的那种冷酷,是老实人的木讷。
当初在新兵连的时候,每次一开口说话,不管说什么,他都会条件反射地露出老实人的憨笑,因为太没威慑力,严重降低部队的严肃性,班长禁止他在任务期间发言。
这个命令一直贯彻到现在,哪怕坦克加入了玩家小队,也没有改。
秀才、毒药、大腿三人和坦克关系都不错,但在受女人喜欢这方面,他们还是很有底气和自信的。
他们也不是帅,但都有自己的特点,能用某一方面吸引女人。
“嗯。”锋利的匕首,在杨柳手里舞动得像一枚无害的棋子,“比起帅不帅,有没有文采,我喜欢坦克那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的性格。”
“我觉得你应该去洗洗眼睛。”秀才叹气,“卿本佳人,奈何眼瞎。”
“泥巴水蒙了你的心。”大腿痛心疾首。
毒药也油腔滑调地说:“阿柳,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们风暴的牵牛花了,哥要把你当男人看。”
“好啊!”杨柳反握匕首,挑眉毛道,“那就看看这次我们五个人谁更像男人!”
正当毒药准备说,今晚一起洗澡,看谁更男人时,秀才忽然开口:
“来了!”
五人屏息,气氛从轻松变得沉闷肃穆。
过了一小会儿,一身干练军装的郑晴,带着名为‘风暴’的军犬,以及三名穿军装,戴防毒面罩的人走进来。
五人都是资深军装穿着者,哪怕这三人穿得雌雄莫辨,也一眼能看出是一男二女。
“集合!”郑晴下令。
五人瞬间在她身前一字排开,双手背在身后,挺起胸膛,抬起下巴,目不斜视。
“我再重复一遍任务的重要性,”郑晴目光锐利地扫视五人,“这是一次必须完成的任务,无论对手有多强,我们也必须把所有在叶门的夏国公民送到机场,明白吗!”
“明白!”五人齐声吼道。
郑晴目光松开一些,侧身介绍三人:
“这是特战局的三名玩家高手,配合我们完成这次任务,他们不是军人,关键时刻,保护他们的安全也是我们的责任之一,明白?”
“明白!”
“最后一次检查装备,三分钟后出发,解散!”
五人训练有素地回到位置,有条不紊地检查作战装备。
跟在郑晴身后的三个人,自然就是李长昼他们。
为了隐藏身份,不让国外的恶势力盯上,他们选择隐藏身份,借用特战局的名义,戴上掩盖外表的防毒面具。
“你年纪不大,官不小嘛。”李长昼调侃。
“多亏你们的狙击枪,我现在也是国家队的一级玩家。”郑晴笑道。
有了狙击枪,再加上风暴和另外一名战士的配合,郑晴在一项满值之前,几乎都是有惊无险。
匹配到对手当然也很强,但狙击枪在普通人手里,和在郑晴手里,发挥出来的威力决然不同。
属性和技能也是同样的道理。
在面板数据大致相同的情况下,总有一些违背常理的小乖乖,做出一些背叛人类的事情,这些小乖乖,要么是“天才”,要么是除了一死,别无所求的“手残”。
郑晴领着他们就坐。
三分钟后,悬梯缓缓合上,运输机在跑道上加速。
没多久,机身上升,很快爬升到一定高度,从窗外能看见淡淡的云层。
这是李长昼和李浅夏第一次坐飞机,可惜目的地是战场,不然可以好好欣赏沿途的风景。
来的路上,郑晴简略地说明这次的行动。
地点是也门。
价值游戏开始前,当地已经盛行分离主义和恐怖主义,这次价值游戏后,冲突更加剧烈,总统都被叛军挟持。
第一批负责撤侨的部队,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将工人、大使馆员工、少数游客,全集中在一个工厂里。
靠着玩家的抵抗,以及夏国国力的威慑,目前还算安全。
但要抵到返回夏国的机场,必须穿过政府军与叛军的交战区。
叛军以玩家为首,突然获得强大的力量,顿时无法无天,根本不把夏国放在眼里,打的口号也是让叶门进入世界大国之列。
很多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这个口号的怂恿之下,拿起枪就入了叛军,发誓要为也门的伟大抛头颅,洒热血,抢各国工厂里的食品和钱。
“他们在写什么?”李浅夏忽然悄悄问郑晴。
郑晴瞥了秀才一眼,回答:“遗书。在部队里很正常,我的第一封遗书,是在第一次跳伞的时候写的,除了遗书,还会放头发和指甲在里面。”
“跳伞很危险?”李浅夏又问。
“一般没事,但我那一年,听说有人伞没打开,辅助降落伞也没打开,直接死了,还有一个出事故的,没死,但摔成了脑震荡。”
看不到李浅夏听完这话的表情,但能感受到她明显受到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