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熊初墨自然清楚何明池的修为,为何会增进这般巨大。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操控着其中局面。
知道这些后,他自然不敢再与何明池争执,因为他的力量来自于她。
若是惹了她,熊初墨不仅修为难保,掌教之位难保,甚至就连性命都将面临考验。
莫干山下不远处,叶红鱼看着叶苏一步步走来,拿着那把断剑注视着他。
叶苏驻步,望着叶红鱼淡淡道:“你怎么会在这?”
“这话难道不该是我问你?”
叶苏沉默,迈步向前,依旧是笼着袖子,那头中长发微微卷着,迎着风毫无拘束的飘摇。叶红鱼静静跟在身后,凝视着他的背影。
“你为什么要出手帮他?甚至不惜身受重伤,也要挡住讲经首座?”
“人生哪里来的那般多的理由?你为什么要叫叶红鱼而不是叶绿鱼?”
“好,既然如此,我便换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到这儿来?”
“你能不能别这般多的问题?我在大河国都散步,偶见到某个熟悉的佛宗大德,而她身边跟着个佛宗天下行走,我便跟在身后来看看。”
“原来如此,听说那个老太太,前些日子去了长安,然后被他伤了。以这老太太心性,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叶苏脚步未停,看着天边那缕白云,眼神深邃好似在笑。
“你可知道在你入长安时,那个哑巴也在长安城外。”
叶红鱼拧眉,算是明了前因后果,继而说道:“所以,你一直派人跟着我?”
叶苏留步,转过头平静的看着因修为坠境而苍白的脸,伸出右手将那挡住面容的一缕头发拨开。
“我不知四先生和你说了什么,但能让你道心失衡,杀意迸发,想来不是好事。你既不说,我便不问,只是你的命是他所救,我挡住讲经首座三步,便算是代你还了这份恩情。”
叶红鱼沉默,眼角似有泪水滴落,可话落的叶苏已经转过身,继续行走。
“哥,你不打算再回知守观?为了我,不值得!”
“我虽离开了知守观,但皮皮依旧是我的师弟,他不原谅你,我便不是你哥。离开知守观,只因我想看看这个天下,看着那些生活在昊天神辉下的他们。”
“熊初墨你杀不了,知守观如今已换了主人,西陵就别再回去了。”
听闻越来越远的声音,叶红鱼昂着头,努力忍住眼眶内的泪水。
叶苏便是这样的人,他虽不承认兄妹关系,却一直对她倍加留意。那日在西陵,他的木剑救了她。
今日在莫干山下,为了代她还恩,再次不顾生死抵挡着讲经首座。
为了让她打消回到西陵的念头,便再次出言提醒,这就是叶苏的方式。
叶红鱼举起手中的木剑,这是叶苏离去前留给她的,因为她自己的剑,已经断了。就像她的道那样,断成了两段。
默默背上那把木剑,学着叶苏的样子,笼着袖子,腰间挂着断剑,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另一边,墨池苑众人已离开莫干山,数十名男女弟子纷纷骑着马匹,跟在不远处的那辆牛车身后。
牛车很大,很宽敞,车前李慢慢坐在厢外,默默看着手中书物。
厢内坐着四人,夫子摸着手中那把轩辕剑,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位弟子,神色颇显满意。
夫子将剑交于唐宁,并未询问此剑来自何处。
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王书圣,夫子淡淡道:“王朗,你不必如此拘谨,这里并无外人,放轻松些。”
王书圣闻言渐渐放松身子,唐宁与莫山山互视一眼,两人均是浮现一丝笑意。
“老师,佛宗之人为何要来墨池苑行凶?”
“山山,你四师兄前些日子破了七念的闭口禅,不久前更是在长安城内,废了曲妮老太婆和她的宝贝儿子。”
莫山山沉默,唐宁则是面色如常。
“道石这个人,是白塔寺下任住持,也是继承月轮国国师的不二人选。”
“曲妮那个老太婆本就心眼极小,这般大仇自当不会轻易放手。她在出了长安后,找到了七念,添油加醋一番,结果七念入不了长安,便从墨池苑下手企图逼迫老四。”
莫山山王朗看了眼唐宁,皆是默不作声。
唐宁仿若未闻,依旧闭目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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