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鱼名叫秋词鱼,它们是从一而终,至死不渝的象征,我拿来只想送给你。”
莫山山微楞,感受着那张大手传来的温度,俏脸有些微红,眼神中有着些许尴尬。
山山突然明白为何四师兄,带着自己游历长安的街边巷道。也明白了那盒胭脂是为谁而选,更明白那首诗内的红妆倩影其实就是她自己。
故而她很开心,也很羞涩,自觉在四师兄面前丢了脸,而选择默默侧过身,以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润。
远处山脚下,大师兄笑的更欢畅,夫子亦是抚须点头,默默称赞一声好鱼。
唐宁看向山山,静静地侧过脸,装作不再看她窘迫的样子。
眼角余光下意识扫过少女绯红的脸颊,那坨羞红使她看上去更为可爱秀美。
“那道符,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先前默默练习后,已经发觉到以我体内的天地元力,根本无法沟通这片天以外的力量。我虽然很想学,却也知道人力有殆。”
“我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我想若是不尝试下就放弃,难免会让人不甘。”
莫山山还想再说,唐宁却是微微摇头,而后手指轻点在少女平坦柔软的小腹上。山山羞怒,想要后退,却见四师兄已经闭上眼,神色庄严。
“你要跟随这股气息,默默的去记住它所运转的路线,我会留一些混元气在你体内……”
“嗯,若是能够修行,它应该会逐渐修改你体内元力的运行脉络。若是不能留存,便算是失败。这个过程中风险很大,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
另一边,夫子也在看着二人,他也看见了那股奇怪力量的运行路线。
看了看手中这把造型奇骏的神剑,闭上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墨池苑的弟子们在王朗的带领下,背着包裹一步三回头的来到山下。
当王朗看见唐宁的手,在莫山山的小腹上时,立即轻咳一声。
那些姑娘家看到这一幕,则是捂嘴偷笑,似乎远离家乡的忧愁,在这一刻淡了许多。
唐宁默默收回手,不着痕迹的摸了摸鼻子,山山本就难堪,这下彻底闹了个大红脸。大河国的姑娘虽然温婉开朗,却也受不得光天化日下的暧昧。
“臭小子,你可真是猴急。怎么,我好像记得很久前提及此事时,你那副我要光棍打到底的气势,怎么现在就不见了?”
“父亲,我可从未说过此话。人生嘛,重要的是过程,而非是结果。我若是那般草率点头,哪里能享受到这个美妙的过程?”
山山听到父子二人如此言语,莲步轻移,拉着师姐师妹,向着大黄牛车走去。
“你个混小子,在如此人多的场合,行事居然如此放荡,简直丢人。”
唐宁也不多言,只是在一旁陪着笑脸,然后看向父亲苍老的面容,有些迟疑。
“父亲,你的身体……”
“没事,人老了自然要有老的样子,我可不像你,明明将近三十的人,却还长着一张带着绒毛的脸,简直像极了前任大河国主内的那些宠侍。”
“父亲,你这话倒是稀奇,别人父亲都渴望自家孩子生的俊朗,怎么到你这就反过来了……”
…………
西陵神殿,熊初墨看着趾高气昂前来传讯的知守观道人,面色很是难看。
“观主有令,西陵掌教熊初墨,速速前往知守观面见观主!”
“你究竟是何人,胆敢假传教令,观主如今还在南海,知守观内何来观主?”
传令之人冷冷一笑说道:“掌教赴令后自会明了。”
罗克敌呛的一声拔出长刀,刀身架在传令人的脖子上。
“大胆,掌教大人面前,居然如此轻佻!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的狗头!”
“罗克敌,你可别忘了,西陵的主人永远只有一个。掌教大人若是不尊教令,可要仔细思量前后。”
熊初墨挥手,罗克敌愤愤的收回长刀,默默退回一旁。
“本教自会前往知守观,只是现如今教务繁忙,一时不得抽身,待过些时日,我自然会去面禀观主!”
传令人冷笑一声,拂袖离去,离开前,大殿内传播着一段话。
“我奉劝掌教大人尽快前去,若是误了时间,新任观主若是不高兴,你这掌教之位,便也算是做到头了。”
熊初墨双手紧紧握拳,眼神阴冷的看向那人离去的身影。
“掌教大人,知守观欺人太甚,如今又整个什么新观主,我们要如何应对?”
“你确定那新任观主名叫何明池?”
罗克敌躬身行礼,铿锵有力的回刀:“属下已查明,新观主正是昊天道南门弃徒何明池,此人日前从长安城逃脱,不知用了何种方法,竟在短短数日,修为突飞猛进!如今已破了五境,实力不俗。”
沉默片刻,熊初墨附手而行。
“派去南晋和大河的骑兵,有没有消息传来。”
罗克敌闻言微僵,糯糯道:“回禀掌教大人,派去南晋的骑兵,现今还在剑阁山下驻扎,只是始终未能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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