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沉默,眼神火热的看着这位大唐公主。
“唉,秋夜绵长,我一人独住书舍自然很闲。我又不能随他们去红袖招,不能去看看那些水灵灵的小姑娘,不去看书又能怎样?要不……”
“宁缺,是谁人给你的胆量敢在公主面前如此说话?”
李渔还未说话,跟在两人身后的华山岳上前怒斥。众所周知,华山岳痴心于公主李渔,只可惜早些年李渔远嫁他方,他却从未婚配。
如今公主殿下回归大唐国都,这位唐国军部的青年将军,向唐皇请命成为了公主殿下的侍卫首领。
他很爱李渔,也很敬重李渔,故而宁缺几次三番的在他面前戏弄公主,早已激起心中怒火,只是公主殿下当面,许多时候他并不能做什么。
“华山岳,你先退下。”
“公主殿下……”
华山岳看着李渔面若寒霜,自然知道方才表现得过于激动,只能告退。
宁缺挑着眉,倚在石柱上,看着华山岳眼神中的警告,很不屑的笑了笑。
“宁缺,你是哪里来的骄傲,在本宫面前居然如此放肆?本宫作为大唐公主,无论去哪都会受万人敬重,你却如此轻佻。”
“可惜啊,我不在那一万人之中。”
说完这句话,宁缺虚弱的轻咳出声。李渔皱眉,递过自己的手帕。
“不用。”
李渔看着倔强的宁缺,其实作为女人她自然也很喜爱他。只是,这份喜爱对比对宁缺的看重,会变得有那么些淡。尽管很淡,李渔依旧感到心痛。
“你用不着这般拼命,若是无法修行,就在书院学习知识,将来为我唐国出一份力,以你的才智,日后自当平步青云。”
“呵,公主殿下,宁缺志短,我也没有为国效力这么伟大的理想。我只想修行,可我现在连修行的大门都看不见,我不想浪费时间。”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每日登上旧书楼?”
宁缺站直身子,问道:“不知公主殿下找我何事?若是无事,我想去旧书楼。”
“后天是我的生辰,我想邀请你去我府上吃顿家宴。”
“那宁缺先预祝公主殿下福寿无疆。只是公主殿下的家宴,宁缺怕是无福消受,就不打扰公主殿下与家人齐聚了。”
宁缺躬身行礼后就要离去,李渔淡淡的开口道。
“只是普通的家宴,宴上没有他人,只有我弟弟珲圆,你带着桑桑一起来吧。”
李渔说完不待宁缺拒绝,直接转身离去。
宁缺看着李渔的背影陷入沉思,他不知道为何这位大唐公主要三番五次的对自己示好,自己一个穷酸小子,究竟哪里值得公主殿下如此费心劳力的去巴结。
宁缺一直离李渔很远,这种距离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想卷入朝堂,更不想参加皇室内斗,所以他一直对她保持警惕。
只是不知这李渔给桑桑吃了什么灵药,小丫头总是很喜欢和她在一起。
宁缺排了排日子,明后两日是书院休沐的日子,那么有些事正好可以借机去做了。有些人,已经活了太久,宁缺不想他多活哪怕一秒!
东城铁匠铺陈子贤!
这是宁缺下一个目标,这个人正是当年林将军府惨案的涉案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