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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结束后,傅凛绪第一时间便动身往鸿洛居赶。
胡婕妤病体孱弱不易出席宴会,只得在寝殿里远远听着远处的丝竹之声。
她本以为傅凛绪会抽空来瞧瞧她,谁知等了整整一日都不曾见到傅凛绪的身影。
气得胡婕妤在晗山殿好一顿咒骂。
傅凛绪此刻除了秋楚言,已然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
然而他的心意,秋楚言毫不知情。
「楚言,明日我就要走了,简王殿下何时回来呀?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高禧谙挽着秋楚言的手漫步在庭院之中。
「殿下说寿宴一结束就会回来,兴许傍晚便到了吧。」
秋楚言一想到傅凛绪,心里就莫名的安心。
高禧谙突然停下了脚步,支支吾吾道:「楚言,其实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你我早已是姐妹了,有何不可说呢?」
「说实话,自从姓袁的那个畜生欺负了你以后,我就再没见你笑过了。是因为简王的出现和保护,你才恢复了开朗的模样。」
秋楚言点点头,对此不可否认。
「简王殿下确实是极好极好的人。」
「所以啊,你若对简王殿下有意,就该问清楚那画中女子究竟是谁。万一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岂不是白白错过了一段好姻缘吗?」
高禧谙话锋一转,睁大了圆眼试探地看着秋楚言。Zbr>
她实在太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了。
秋楚言每每提起简王时那神采奕奕的模样,分明就是小女子思念着爱慕的郎君时的样子。
只可惜啊,秋楚言看着娇弱,却是个最嘴硬的。
「我对简王殿下只有感激之情。」
秋楚言垂下了眼睑,声音渐渐变小,甚至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那你就看着他两年以后迎娶别的小娘子为王妃吧,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俄尔,两短三长一短的叩门声响起,打断了秋楚言和高禧谙的对话。
秋楚言猜到是傅凛绪回来了,忙小跑两步上前开门。
「殿下,你怎的提前回来了。」
傅凛绪见到秋楚言安然无恙本是满心欢喜的,可她这一声殿下瞬间让他的心情将至冰点。
他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不是说好互称名字的吗?为何又叫我殿下?」
傅凛绪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总是会因为秋楚言的一句话一个表情而喜而忧。
秋楚言慌忙道:「凛绪,我只是有几日没见你了,所以有些不太好意思叫出口。」
「看来往后我不能离开你时间太久,否则你会忘记我的。」
傅凛绪有些幽怨地看着她,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
而在一旁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高禧谙一副吃瓜的表情。
这俩人之间的对话和氛围,明明就是一对有情人嘛。
「高娘子怎的在此?」
傅凛绪终于看见了这个比太阳还亮的人。
「简王殿下安,臣女担心楚言一人在此,所以便来陪陪她。」
「原来如此,那真是有劳高娘子了。」
高禧谙笑了笑,心想:「有劳?这简王还真的是把照顾楚言当做了自己的分内之事。」
「对了,你不是说大约要傍晚才回来的吗?怎的提前了?」
秋楚言不禁疑惑的问道。
傅凛绪蹙眉道:「宫里出事了,皇后和十一弟妹不
知怎的中了毒,所以寿宴便草草结束了。」
「什么!」
秋楚言和高禧谙几乎是同时发出了惊呼。
傅凛绪又将寿宴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给了两人听。
高禧谙听后当即准备前去翎王府一探究竟,谁知却被傅凛绪拦住了。
「高娘子稍安勿躁,十一弟妹现下还昏迷不醒,即便你去了也是无用。听楚言说,你与湛校尉颇为相熟,倒不如先去明国公府静候消息。」
「凛绪所言有理,我陪你一起去。」
秋楚言说着就要动身与高禧谙一同前去明国公府。
「星澜好不容易才将你安置妥当,你还是别露面了。」
说罢,高禧谙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鸿洛居。
傅凛绪看得出秋楚言眉宇之间的忧色,于是出声安慰道:「十一弟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安然无恙的。」
「嗯。」
秋楚言应了一声,可心里还是万分担心。
从鸿洛居到布政坊实在太远,高禧谙索性当街买了一匹马赶往明国公府。
明国公府的小厮几乎都认得高禧谙,所以也没拦着她。
可她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清风楼,却连一个鬼影都没见着。
「这家伙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高禧谙丧气的踢了一脚凉亭。
「高溪?」
易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高禧谙闻声慌乱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还好还好,幸亏今日穿了男装。
她转过身来,鼓起喉咙压粗了声线,问道:「易副尉?你怎么在这儿?」
「我与墨北乃是义兄弟,偶尔回来一次便住在清风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