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洛来到锦衣卫的住处，来到了赵卫的房间。

赵卫正在桌前画着什么。

云无洛本来对他画什么一点都不好奇，但是赵卫听到人进来，就受惊似的抬头，然后把画盖了起来。

云无洛来了兴致，“画什么呢？”

赵卫紧张的抓住了画，“没。”

云无洛扯了扯嘴角，“你想跟我比划比划？看看我能不能抢过你的画？”

赵卫更紧张了，他捏着那画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最后......把画给了云无洛。

云无洛展开，看到他正在画的是牌九的三十二张牌，已经画到最后一张牌了。

他画的很认真，而且每画一个，上面就会写上这张牌的介绍。

云无洛想到周帝给赵卫的任务，问他，“在精进自己的牌九技术？”

赵卫点头。

云无洛笑了，眼神却愈发的犀利，“那为什么不是直接拿出一副牌，而是要画出来呢？”

赵卫明白自己掉进了云无洛为他编织的陷阱里。

他更明白自己或许能瞒得了云无洛一时，但只要云无洛出去一趟，就什么都能知道了。

他如实说：“帮别人画的。”

“帮？别人？”云无洛的笑容更灿烂了些，“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锦衣卫的暗卫分组里还有这么热心肠的人？”

赵卫头皮发麻，“是一个叫赵牧的商人，从江浙来的，跟朝堂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帮他，不算背叛陛下。”

云无洛的笑容立即顿住，“赵牧？”

赵卫点头，“是的。”

“你今日见她了？”

“是的，他投壶的技巧和掷骰子的手法都很厉害，但是他不会牌九，他帮了我，所以我也想帮帮他，他不知道我的身份，这事儿也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云无洛看着他急切的解释，眼神更危险了。

“你之前可不会说这么多的话，也不会管别人的事儿。”

赵卫能听到云无洛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觉得云无洛怒了，也更加着急的解释。

“赵牧真的是一个很单纯善良的人。”

“不用你来告诉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云无洛声音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

赵卫有点诧异的看着他。

云无洛对上他的眼神，缓缓冷静下来。

他跟赵卫说：“陛下让我过来，是要查赵牧的底细，能引起陛下的注意的人，你真当她是个单纯善良的人？”

赵卫皱眉，“陛下查他？”

“嗯，”云无洛说：“我都能察觉到你的变化，何况是陛下？我们是陛下的利剑，是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更不可能被其他的人所影响的，不然......你比谁都知道这个后果。”

赵卫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头上浸出了汗珠。

是啊，做了陛下这么多年的利剑，他比谁都明白这位陛下的心狠。

一旦他出了差池，那么他就会死，而让他出差池的人也会死。

他一直不明白活着的意义，死了也无所谓。

但赵牧......

赵卫想到他那活泼善良的模样，缓缓闭上了眼。

云无洛看着他的眼神，隐约能明白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