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现在为止，朕也想不明白你这么做的意义到底是为何？”

乾清宫内，张凡身着常服随意的坐在龙椅之上，而台阶之下跪着的正是张晓。

在将张廷玉派过去后，张凡也是顺带着让赤卫军将张晓带回了神州。

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狼狈的女人，张凡语气里带着一丝失望。

“你兴兵伐交，让天下百姓都深陷战争之苦，我只是不想他们遭到你的毒手，我有什么错？”

张晓抬起头，看着这个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她的双眸中已经闪烁着怒火。

“你为了百姓？哈哈哈，你怕是舍不得现在的这些生活吧，你说朕让百姓深陷战争之苦，那朕倒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他康熙早些年兴兵之时你为何不说他残暴？

那些八旗子弟在关中的土地上祸害百姓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们残暴？当百姓因为火耗而吃不上饭最终被活活饿死时，你为什么不说他残暴？现在到了朕这里，你却认为你没错？

你若没错，那天下那些活活被饿死的百姓难道就有错了吗！”

听着张凡的这番回怼，张晓一时间有些语塞。

“你熟知清史，那你应该明白康熙时期的火耗问题到底有多么的严重，康熙一朝美曰其名说这是不能对待官员严苛，要从宽处理，但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有些地方的火耗竟是能被收到七成！

那些在冬天时，因为没有存粮而被饿死的百姓，你同情过他们吗？你在乎过他们吗？

朕不敢说自己是什么良善之人，但至少朕能让神州人人都吃得上饱饭，现在你告诉我大清能给百姓什么？

是永无止境的剥削？还是不当人看的生活！”

对于张晓，张凡原本的感官算不上喜欢，但也够不到讨厌的地步，但现在他是真的起了杀心。

“可是...你明明有更好的方式去帮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给他们一个机会不好吗？”

对于张凡的话，张晓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火耗之事她清楚，也知道其中的一些隐秘，但在她看来这并不是张凡要大开杀戒的理由。

“放过他们？凭什么？是凭他们杀了千万汉人，还是凭他们不把汉人当人看的态度？朕能给他们留个全尸就已经是朕极为的大度了，现在你让我放过他们？

那朕放了他们之后，这千万的汉人血债，你来背吗？你凭什么觉得你背的起？”

“......”

这话一出，张晓再次陷入了沉默，这段时间她看到的竟是大清美好的日子，这种欢快的生活甚至已经让她暂时忘记了曾经的事情。

著名的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她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说起来，这些满清贵族手里的汉人血实在是太多了，更别提康熙大兴文字狱，使得原本不少足以流传后世的古籍被毁，更是牵连了不少有才之士含冤而终。

繁华之下的阴暗，她从未看到过，也从未想到过...

“罢了，朕也累了...”

张凡漠然的走下龙椅，随后从身边的岚影刺手上接过手枪道：

“朕很想留你一命，原本在这件事结束后，朕还打算将你留在京城，许你后半生平安，但现在看来到底是朕想的太多了...”

说着张凡直接将手里的枪顶在了张晓的头上。

“念在你我同源的份上，朕不会像对其他旗人一样折磨你，留你一个全尸已经是我最大的恩慈，还有遗言吗！”

感受着头顶那冰冷的枪口，张晓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惊慌之色：

“等等...你能不能放过我姐姐，她们是无辜的，她们并没有祸害过百姓，我可以保证！”

“哦？”

听到对方在临死前居然还在为自己的姐姐求情，张凡不禁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