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茹的眉眼是凝着的,神色沉重。拿出了手机,点开相册。“你看看,这是我最近收到的,我担心有人对你不利。”
电子照片中,显示的是竺笙和导演段艺恒深夜漫步的情形。“这是无中生有的事。我当时在和段导讨论《湘夫人》舞蹈和服道化。”
白彦茹情急之下,抓住了竺笙的胳膊,“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关键是这个时候我收到这玩意,那背后的人想做什么?你要防着点。人越是在高处,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
竺笙心里热热的,她大晚上的找过来,只是因为担心她。不过,经历了这许多风风雨雨,她已经练就了一颗强大的心。“我知道了,网上的谣言伤不到我的。白老师,你知道段导为什么这么抬爱我吗?”
白彦茹沉默不语。
天气很热,风也是热的。两个人沿着马路牙子走。“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别人不好置喙。不过段导啊,等了某人很多年,真的不考虑下吗?多一个人照顾,别人也更放心。”
白彦茹定定看着她,不走了。别人更放心,说的是笙笙吗?“你这是在……给我说媒吗?”白彦茹干巴巴冒出这句话。
竺笙随意晃荡自己的手,看别的方向,“大概自己幸福了,也希望身边的人,都有个好归宿吧。如果这妨碍了你的自由,当我没说。”
白彦茹噗嗤笑了。“谢谢,那我没事了。你回吧。”
两个人在路边等车,很快来了一辆。
“白老师,你先上吧。黎箫说了来接我。”
白彦茹却发现,这不是出租车,她们两人谁都没叫车,而后面的车牌,挡住了一部分。这是黑车吧,只怕到时候会漫天要价的。她拉着竺笙往后退了步,“我们叫了车。”
司机却从驾驶位上走了下来,为她们打开了车门,美女请。”
开门的时候,竺笙注意到了,车厢里还有一个乘客。
“我们叫了车!”白彦茹重复了一遍。
“还愣着干什么?”司机骤然大喝一声,探出有力的一拳,直接将白彦茹推了一个大趔趄。与此同时,闪电般去抓竺笙,要往车里塞。
“白老师!”
竺笙惊惧地喊了一声,手被司机抓住。她不做他想,头一低手往上递。
咬!
男人吃痛,勃然大怒,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白彦茹已然爬起来,疯了似的用头朝司机撞来,抱住了他的腰。“笙笙快跑!”
有那么一瞬间,竺笙觉得大脑嗡地一声轰鸣。这里离产业园走出了几百米,周围蓊蓊郁郁的有树林和高草,往回跑吗?可白老师……
车内的人却没闲着,手肘饶过竺笙脖子,将人往车里带。竺笙呼吸不畅,一边捶打着那人,一边咬他胳膊。
男人和女人,天然存在巨大的力量差距。
司机捶打着白彦茹后背,白彦茹的口中吐出献血来。两人分开后,司机又暴涙地踢了一脚。
“快回来开车。”
司机风一样回到驾驶位,脚踩油门。
白彦茹的呼喊被隔绝在窗外,她趴在地上找掉落的手机,要给黎箫打电话。
然而下一刻,司机倒退了几步,径直朝她撞来。
白彦茹如断线风筝,飘了出去。
“老师!”竺笙喊破音了,双手扒着车窗,砸着车窗。
“别让她出声!”
后备箱的男人,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砸了下去。
竺笙的后脑,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她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车子风驰电掣向六环外行驶。
不知过了多久,竺笙在浑身的冷水刺激下醒来。
视野由黑变得清晰,浑身痛的厉害,手上缚着绳索,她看见了女人的脸,一张她永生都不会忘记的脸。
林卓。
“你们把白老师怎么样了?”竺笙嘶哑的声音问道。
林卓俯下身,抬着竺笙的下巴,“死了。不知死活的女人,被你连累的女人,活该!”
她苍老了许多,脸上还有时间留下的伤痕,她的手腕也都是一道一道的疤,看起来狰狞可怖。
竺笙的心骤然下沉,周身泛着冷意。白老师她真的……不可能,她一定是骗她的。“你们这群魔鬼!”
林魔鬼卓反而笑得更得意,脸上的粉儿,都在簌簌掉落。“竺笙,你可否想过你也会有今天,会落在我手里?哦,那个白彦茹,到底是你什么人?老师,还是老娘?网上纷纷扰扰,我也分不清。如果是你妈,我还可能放她一马。是老师,那死了就死了吧。”
竺笙的心悬着,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她要逃出去,保存自己才有力量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林卓,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卓点了根烟,打火机晃晃,姿态风流。“竺笙,你这几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钱、有流量,有帅气又疼你的男朋友。够可以了。可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吗?”
当初事情败露,她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避之不及。倒霉催的律师追着她打官司,把她拖到贫穷的泥淖里。最后她只得去出卖自己,出卖灵魂。
“风水轮流转,今天气运到我家。我就想你跌在污泥里,身败名裂,失去你所得到的一切。”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