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重新跳到他身上,找了个合适的姿势,继续睡去。
宋有失笑地摇头,手却本能地抚弄着它柔软顺滑的毛发。
-
飞机落地江城,已经是深夜。
温停雪没跟郁温礼说,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本以为他已经睡下,没想到在走廊碰了个照面。
“……”
温停雪看了眼他旁边的消防通道,以及他手里插满烟蒂的烟灰缸。
“我,”郁温礼愣了一下,本能地把‘罪证’往后藏了藏,准备开口解释。
温停雪轻轻摇头,温声询问:“是不是医生又说什么了?”
郁温礼下意识垂眸,无声回应。
短短数日,他身上的意气风发已经被岁月磋磨的只剩一层躯壳了。
温停雪识趣的没多问,上前一步,拿过他手里的烟灰缸,“去洗个澡吧。”
轻轻柔柔的声音。
扫清阴霾。
郁温礼垂首,想要亲亲她,随即想起自己满身烟味。
唇角扯了抹无奈又疲倦的弧度,“好。”
怕熏着她,他什么也没做的进屋。
温停雪把烟头倒进垃圾桶,然后拿着烟灰缸到洗手间清洗干净。
抬头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眉眼染着轻微的倦意,好像也没比郁温礼好多少。
果然,人呐,就怕生病,无论是自己,还是家里人。
冷水扑了把脸,清醒不少。
开门出去,郁温礼已经洗完,正站在床尾发呆。
短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淌水。
很快就洇湿了白短袖的领口。
湿润的贴在胸口,勾勒着呼吸的起伏。
但他浑然不觉,就那么站着,静静地注视着熟睡的郁爷爷。
温停雪很难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像是介于伤感与释然之间的无可奈何。
注意到她的身影,郁温礼回头冲她笑笑,“我送你回去吧。”
他把烟灰缸随手放在桌上,牵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温停雪双手拽着他,脚下扎根,不肯出去。
郁温礼侧过头,挑眉看她,“怎么?想在这儿过新婚夜?”
他打趣她。
温停雪红了红脸,小声说:“我陪你,不回去。”
趁他愣神的空档,温停雪拿了毛巾盖他头上。
“去那边坐着,我给你擦擦。”
身高不够,只能指使他到床边坐下。
郁温礼笑一声,乖乖过去。
温停雪站着给他擦头发,差不多的时候,他突然把她捞到怀里。
双手掐着她的腰,从额头吻到锁骨。
细密又炽烈。
像是不可自拔的沉沦。
也像是克制不住情绪的宣泄。
反正吻的比平日要凶。
温停雪觉得唇瓣都要被吮出血了。
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
不想,他更凶了。
温停雪有些受不住地咬他。
可能是吃痛的缘故,他忽然停了下来,脑袋埋在她颈窝,好一阵才平稳呼吸。
“抱歉。”他说。
温停雪摸了摸他半干的头发,“没事儿,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她直觉,他今天的情绪失控应该跟郁爷爷的病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