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的吸引力太大,邢嘉禾傻愣愣地笑了一会儿。
“嗯,我们努力。”
上次的草莓蛋糕是两人分食的。
这次的提子蛋糕也一样。
邢嘉禾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
直到两人去酒店开房,他才惊觉一件事。
“怎么了?”
许可心把卡插上,发现他还在门口站着,忍不住过来牵他。
“是不是训练很累啊?”
她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低头给他揉手。
他手很漂亮,细长,骨节分明。
是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
邢嘉禾乖乖任她摆弄。
但眼神始终透着几分伤感。
“怎么不说话啊?”
许可心抬头,不经意撞进他眼眸,心口窒了窒,问:“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
邢嘉禾抽出手,拍了拍她肩膀,嗓音低哑道:
“我出去抽根烟,你先睡。”
许可心张嘴,他已经开门出去。
再回来,已经是半小时后。
她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烟,但味道挺浓的。
虽然不难闻,可终究伤身。
“你……”
邢嘉禾没想到她还在沙发上坐着。
甚至连姿势都没换过。
“你回来了?”
许可心拍拍他刚才的位置,“过来坐,我们聊聊。”
邢嘉禾有些抗拒地站在原地。
他长相偏冷,一旦面无表情就显得有些迫人。
许可心想起他们初见那天,他也是这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心口猛地一痛。
“你是要……分手吗?”
或许,他们之间连分手都算不上吧。
顶多是暧昧的散伙。
许可心说话时,并未抬头,所以没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只觉得脸边扫过一阵风,他已经乖乖坐下。
在她指定的位置。
“没有,”他小心打量着她脸色,“我从来没想过这事儿。”
他的反复肯定,给了许可心抬头的勇气。
“那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别瞒我。”
最后三个字,她咬了重音。
谈及此事,邢嘉禾还是有些躲避。
搭在膝盖的指尖也开始泛白。
许久后,他像是鼓足勇气般,抬眼看她。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算那么清楚?”
是不是为了更好的离开?
“什么?”许可心有些没听明白。
邢嘉禾反倒松口气,说:“我送你裙子,你送我领带夹。
“我给你买草莓蛋糕,你给我买提子蛋糕。
“就连酒店开房,你也要跟我AA。”
实话实说,他对感情没那么敏感。
唯独这次,他敏锐的自己都觉得意外。
却又庆幸这份敏锐,不然,这种情况都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许可心从未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直到他单独拎出来——
好像,确实有些见外。
“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就是习惯了……”
自从母亲去世,所有人都在跟她算账。
一分一毫,清楚明白。
好像生怕她欠着人情不还。
慢慢的,她也就养成当场算清的性格。
哪怕是面对邢嘉禾,她依旧保持着这份思维。
“对不起……”
“我不要道歉,我宁愿你欠着我,也不想你跟我算那么明白。”
邢嘉禾心疼地抱住她,拍小孩儿那样轻拍她的背部。
手法笨拙又虔诚。
“都过去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以后都会好的。”
他说。
-
次日上午,开学典礼。
温停雪站着听了半个多小时。
然后去领军训服和课本。
等忙完,还要去高铁站接乔熙熙。
她是今天报到。
“快快快!我手都快要断了!”
一见到俩人,乔熙熙赶紧把行李扔过来。
许可心无奈接住,“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啊?还一个人。”
“我爸他们忙,我也懒得他们送,就自己过来了。”
乔熙熙喝口水道:“其实这东西已经少很多了,大部分我寄了快递。”
温停雪:“……”
温停雪:“你是准备把家搬到宿舍吗?”
乔熙熙哈哈一笑,“差不多!大学那么自由,当然要嗨嗨嗨!”
“别嗨了,”许可心拍她,“说正事,你来,沐宸知道吗?”
“对啊,”温停雪八卦,“听郁温礼说,沐宸早就来帝都了,他没说来接你?”
乔熙熙呵呵:“你们可别提他!”
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