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嘴中的舅爷爷是祖母的大哥,老长平侯,也是一名武将,年轻时镇守东北的边关,东北本是苦寒之地,所以他身上不仅有打仗时受的旧伤,还有生活清苦留下的种种旧疾。
舅爷爷和祖母的感情很好,那时候他在边疆,祖母在京城,身体弱,他就想方设法的为祖母寻来珍贵稀有的药材。
“我知道了,祖母。”君子澜立即应下,又对守在外面的红月道:“回院子把我的药箱拿着,然后在府门口与我会合。”
“是,公主。”
“表哥,走吧,早点看早点让舅爷爷少点疼痛,表哥,你们应该早点来叫我的,老人家他心疼我,但我年轻,就算我再累,再辛苦,去一趟侯府也不算什么事,都是我不懂事,早应该去看看舅爷爷。”
她回来后,主要是因为祖母的身体也不好,娘亲也因为担心她,身体不如在杏花村的时候,所以她一直在为二人调养身体,心思没在别的上面。
“表妹言重了,各人有各人的事,这是祖父一直教导我们的,再者你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大到家国边疆,小到为姑奶奶她调养身子,不过,有表妹这句话,以后祖父如果身体还有不适的时候,定不会表妹你客气。”
“这才对嘛,咱们两府是什么关系,用不着客气,过于客气反而显得生分了。”君子澜笑着点点头,然后又看向忠诚王妃,“祖母,那我走了,你好好歇着,你的身体不能劳累,是个什么情况等我回来再和你说,你不用担心,要相信我的医术。”
“你去吧,我当然相信我家澜儿的医术!”
君子澜和付明诚走到王府门口时,红月已经拎着医箱在那候着了。
“医箱给我。”
付明诚从红月手中接过医箱,然后表兄妹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赶马车的人是郑久,红月跳到车辕边侧着坐了,也不和他抢驭座。
郑久在君子澜上马车前恭敬的叫了她一声“公主”后,便再没声音了。
今时不同往日,眼前的少女再也不是当初进京城的小小骑慰,而是天盛的护国公主,是忠诚王府的孙女,他再也不敢让她为自己弄吃的了。
虽然公主做的吃的又好吃又新奇。
每次回味着公主做的饭菜味道时,他便偷偷去迎宾酒楼吃一顿,虽然那里的大厨做的饭菜也非常不错,也正宗,但是要和公主相比,那还是要逊色一两分的。
在大雪纷飞里,马车哒哒的往长平侯府奔跑而去。
君子澜回京城后,一直忙碌着,很少走亲戚,这是她第二次来长平侯府。
第一次,是父亲君宇乐也回到京城后,一家人一起来认亲时来的。
“表妹做的事真正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等男儿都不由佩服和脸红!”
坐在君子澜对面的付明诚手中抱着医箱,看向坐在车窗边,撩起车帘,欣赏着外面的雪景脑中却不知道想什么的表哥,不禁出声感叹。
君子澜收回眼神,看向清贵儒雅的付明诚,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表哥谬赞了,我听祖母说了,表哥你在礼部也做得很不错,年少有为。”
“哪里,哪里,哪里比得上表妹你!”
付明诚不是谦虚,他说的都是实话,别说是他,就是整个天盛朝,又有几个优秀的男儿能与表妹她相比。
表妹每次做的事,那都是大事,拯救国于危难,拯救百姓于水火。
君子澜没再说话,而是伸手接过他抱在怀里的医箱,嘴上转移话题问起了舅爷爷的病情,不是她不愿与表哥说这些话,而是她不习惯说话客气来客气去的。y
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