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祈钰拍拍司清的面颊:“别想那么多了，先跟上去吧。”

司清点点头。

到了北海龙宫。

众人围着玉屏风，将邪祖控制好以后，把他的神识投放在玉屏风上。

渐渐的，画面逐渐舒展开。

画面上的凤眠尚且年幼，喝了一杯水一会，当天夜里，就被邪祖的邪气给缠上了。

虞真坐在位置上，眼睁睁看着画面中的小凤眠被邪祖控制，一步步，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邪祖望着月知隐龙宫里面的法器，见他们已然知道全部真相，干脆坦白:

“我的确给凤眠下了噬魔药，的确控制了他，但那又如何？”

邪祖说话的声音透着嘲讽:“虞真，你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凤眠，但凡你能多相信他一点，他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你扪心自问，当初看到他身上有邪气的时候，第一反应不就是他跟我勾结吗？”

“可怜凤眠明明有苦衷却不能说，最后他甚至还假装屈从我，背叛我。”

“赶紧调查关于噬魔药的情况”月知隐边说边将邪祖封进旁边的白瓷花坛当中，设下阵法，然后递给虾兵蟹将:“把他镇压在海窟之下，找几个修为高的设下禁界，这样一来，邪祖最起码有百年不得翻身。”

虾兵蟹将领命，捧着封印邪祖的那个花坛走了。

残雪犹豫片刻，看虞真一直盯着某个角落，不喜不怒，就这么发呆，忍不住说道:

“其实……魔族也是可以复活的，不是么？我修成人身之前曾听某个仙长说过，噬魔药有一定的特性，只要施药者不死，被附体的魔族也不会死。”

残雪这句话好像给了虞真一个希望，虞真看向残雪:“你说的是真的吗？但我从来没试过复活魔族。”

残雪话锋一转:“当然是真的，但是复活魔族，代价太大，你个人要承受十三道天雷，而且，复活魔族需要恶寒地狱里的冰块和泥土。”

她偷偷观察虞真的反应。

天谴作为惩戒之一，自是十分痛苦。

残雪提起这些，只是忽然很想知道，昔日里，为夺回被夺舍的女儿而被贬下凡的流虞上神，如今，会在凤眠和祈钰这两个儿女当中，选择哪个。

“这些，我听说过”虞真点头:“十三道天雷，我扛得住”

“但是，恶寒地狱是祈钰原身”司清忍不住开口:“阿娘，祈钰若是帮你，她会受天谴。”

他紧紧攥拳:“阿娘，你知道天谴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阿姐落入恶寒地狱以后，身体再没暖过吗？？！”

司清心头憋着一股火，越说越激动:“我不知道他跟邪祖之间到底有几分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我只知道，他差点想当第二个夺舍我姐姐的人！”

“一个灵若不够，还要来第二个！第二个！”

“阿娘，你若救他，那我阿姐算什么？！”

“为了让你和阿爹各归本位，坠入恶寒地狱的阿姐又算什么？一直苦守天界的我，又算什么？”

祈钰本来其实是没什么反应的。

但听到司清这么说，那种名为委屈的情绪从心中破土发芽，终于绷不住了。

虞真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清吼完，又冷静下来，攥紧拳头:“你们不能因为姐姐一让再让就真的不去为她想。”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复活凤眠不行，他想当第二个夺舍我姐姐的人的事，我记一辈子。”

“你可以和阿爹说我不懂事，但没办法，我就是想不开我就是嫉妒我就是恨。”

司清指着祈钰的方向，看向虞真的眼睛:“之前阿姐和前任天帝宣战，其他人各自有自己的顾虑，可阿娘你呢？”

“你当时有像是今天一样，宁可命都不要了，把邪祖困在自己体内，就为了问清楚凤眠的事吗？”

虞真无言反驳。

司清说完这些，一把拽住祈钰，带着他转身就走。

小鸣楼还叼着祈钰的裙子下摆，紧随其后。

……

气呼呼的离开后。

祈钰看着前面一脸怒气的司清，不敢吭声，默默弯腰把挂在裙子上的小鸣楼抱在怀里，然后压低声音:

“你知道咱俩现在在哪吗？”

“不知道”司清顿住脚，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这地方一片陌生，不由得冷哼:“迷路了！”

祈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