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戾带着族人一路往西撤,也就是河洛的方向,之前被击退的金狈族在被击退了一段时间后,也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
为了能撤退得更快一些,金戾直接下了决定,把跑不快的体弱的,会拖累进度的人直接丢下,把奴隶也丢下,如果一直拖着这些人,那他们所有人都跑不掉。
这个消息一传下去,金狼族的族人都是唏嘘,金枂更是不同意“枭哥,是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金枂直接冲到了男人面前,质问道。
“你枭哥都死了,现在我才是族长!吧?”
“知道吗?!”金戾因为一晚上的逃亡,现在已经疲惫极了,以前压抑的脾气都在此刻没有束缚,爆发出来,指着金枂的脸就开始吼。
“你要是不想死就跟好了,否则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男人睚眦欲裂,满目狰狞,金枂被吓得愣了半晌。
就在这歇息的半晌,站在后方观察敌情的战士来报,说金狈族又朝着他们追来了,金戾骂了一声,带上武器,还有一些食物,继续带着金狼族开始撤离。
一边走一边问道带路的那个战士“这个河洛还有多远?”
“以现在的速度来看,我们估计要走快三天。”那名带路的战士答道。
三天,还要三天时间,这些金狈族难缠得很,见眼下情况,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可恶……
金戾脸色铁青,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灰雾,眼里也布起了血丝,整个人的面容都看起来有些颓废,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金枂怎么都想不明白他这个平时不多言的二哥怎么成这个样子,不仅拿族人的性命做投路石,还竟然这么吼她,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但现在这个情况也轮不到她伤春悲秋,抹了一把欲要流泪的眼睛,跟上了金戾的背影。.
现在的金戾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金狈族的人越来越逼近,事情也越来越严峻。
唯一一个好消息就是族巫还活着,昨晚他看族巫的模样,还以为族巫活不了,没想到最后还被族人背了回来,可现在即使还活着也没什么用,就剩下一口气吊着,一直昏迷不醒,一想到这里,心就烦乱极了。
而且被救回来的族巫,现在一直昏迷不醒,面容枯槁,一点生气都没有了,只有仔细探鼻息才能感觉到人还活着,还有些微弱的鼻息,只是现在的族巫看起来太瘦弱了,和之前判若两人。
之前的金珂看起来高高胖胖的,现在就剩下一层皮和一架骨头。
金茂实本来是一个人的,在金珂被救回来之后,就时时刻刻的跟在金珂身边,见自己族巫变成这样,心里别提是什滋味,但他又实在没办法,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救得了他的族巫,只能尽量的喂一些食物,希望他的族巫能坚持下去。
现在他们跑了一晚上,族人大多体力都快耗尽了,可金狈族就像是狗一样,无论他们怎么跑怎么躲他们都能追上来,然后他们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撤离,就这样断断续续的跑了一夜。
这边或许之前的雪下得不大,雪只是薄薄的覆盖了一层,一路上雪和石头交杂着,再加上这一片视野也开阔,如果在这里被金狈族追上,势必又要进行一轮纠葛,一筹莫展之际,金戾注意到前方,那似乎是一条河,以一种卧龙的姿势横贯在了他们的面前,河面不是很宽,大概有十几二十几米远。
看这条河的走势方向,应该是大河的支流。
但这条河的出现,惊得金戾以及他的族人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这条河的冰面看起来不是很厚,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人,但带路的那个战士却道“我和金枭族长来的时候,就是从这里过去的,戾大人您别担心。”
而听到这句话的金戾没有感到高兴,而是注意到了年轻战士嘴里的戾大人这个字眼,男人烦躁得吼了一句“我现在是族长,不要再叫我戾大人。”
年轻的战士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慌,看着金戾连忙低下了头,连声道“族,族长”
金戾怒哼一声,朝着另一个战士道“你去,你先过去。”
被指到的年轻战士,看了看金戾又看了看那冰湖,点了点头,试探着,就直接往冰面上走去了。
一开始这个战士还有点害怕,一只脚踏上去,再小心翼翼的放上另一只脚,发现没事,才像转身向所有的的族人笑道“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