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忠的二公子刘云,的确被打得很惨。
全身是伤,头上的伤,听说是被酒坛子砸的。
司马宗以前被啤酒瓶砸过,酒坛子他还没敢试。
太医在里面抢救,司马宗在大厅问案。
听刘万忠的呈词,这次的事同样不复杂。
红月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两位公子听到司马宗答应赐他们官身,非常高兴。
用存了不知多久的银子,去青楼找妹妹耍。
司马宗有点意外,那座青楼白天也做生意,做得还很不错。
当时正由红月楼头牌红影,在台上献艺。
刘云年青气盛,为争与红影喝一杯之权,找吕太雄理论。
吕太雄没惯他,一脚就将他踢飞。
很快,兄弟俩就被吕太雄那伙人围攻。当事人刘阳这样说:
“我们开始并未还手,实在忍无可忍,才还了他们几拳,哪可能打死人。”
这就太过了,司马宗知道兄弟俩是纨绔。又在自家地盘上?不可能不还手。
司马宗对刘阳的供词,保持怀疑态度。
“吕太雄是什么人?裴中书去也就罢了,为何周孝礼也跟去?”
司马宗不服,裴中书是刑部尚书,是他的本职工作。
周孝礼去跟什么风?
刘万忠发出一声很大的冷笑,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红月楼的幕后东家,就是周孝礼。他和吕家,在生意上有不少关系。”
“吕家是扬州一带,最大的盐商。走私私盐几十年,富可敌国。”
司马宗双眼冒星星,他正愁找不到肥猪宰。
“岳父大人所说可当真?”
“绝无虚言,”刚说完,刘万忠又补充:
“就算他不是最大的盐商,也能排在前几。”
司马宗疑惑:“岳父大人的意思,扬州走私私盐的人不少?”
“不错,”刘万忠连那些惹不起的盐商也恨了。
“扬州吴郡、附近两淮都产盐。所以朝廷在盐这方面不赚钱,不然,岂止那点银?”
史召英证实:
“我大晋走私盐的的确不少,我们也知道,有不少人弄盐到秦国那边去。”
盐是历朝历代国控的东西,能为国带来一大笔收入。
现在这些银子,流进别人的口袋?
司马宗双手双脚都在发痒,一条生财之道就在眼前。
……
一个年青人,匆匆跑进周府大厅。
“老爷,陈太医说,刘家二公子的命已捡回。不过要休养好些时日才能痊愈。”
这消息,让大厅中的人松了大口气。吕太雄说:
“这下好了,刘云没死,大不了赔他些银子,皇上应该不会追究吧?”
“难说,”周孝礼摇摇头:
“你们这次太冲动,现在的刘家,可不是以前任人欺负的时候。”
吕太雄被说得忧心又起:
“世叔,我们也知道太冲动。只要能解决问题,银子不是问题。”
周孝礼摸了一会胡须:
“还好你们被打死一人,一死一伤,就算那边的命贵些,应能抵消。”
“刘云现在没死,皇上事忙,可能会将此案,交给刑部。裴大人那边?”
“裴大人那边我会打点,”吕太雄被说得心里发虚。
他有一事没说,他的下人杜涛,只是被刘阳打伤。
最后有人给吕太雄支招,被他打死。
吕太雄走出周府,来到裴中书府上,递上一张礼单。
“吕公子这是干嘛?令尊与我是多年好友,这、这也太见外了。”
说完,裴中书勉为其难收下三千两银子。
“此事吕公子不用慌,通常这种事,都是伤重一边更有道理。”
不愧是管法的,裴中书一语道明要害。
和别人给吕太雄支的招一样,吕太雄愁颜尽开。
“多谢裴大人,我也不要刘家赔偿,只要将此事揭过就可以了。”
第二天,衙役来报:
“裴大人,皇上去了刑部。”
……
司马宗在京训练兵时,曾将一些落选又比较优秀的士兵,抽两百人出来,组成探子营。
虽只有两百人,司马宗不时传授他们一些后世的经验,已成为精英。
在他对付桓家军、荆州等地,发挥了重要作用。
司马宗深知打探的重要性,吕太雄、周孝礼等,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要是他们不频频接触,司马宗很可能会将案子,交给他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