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休之不能不惊,现晋国共只有十八个州,十八个刺史。
他一来,就被司马宗任命为青州刺史。
这事第二天在朝堂上爆发。
司马宗宣布后,叫瘐范呈的中年文官,第一个忍不住:
“皇上,司马大人现已无官职。一下子升为州刺史,这也太快了吧?”
许多人在点头支持瘐范呈,司马宗一眼扫过,一些人赶忙将头稳住,生怕落下来。
“朕记得以前司马爱卿,曾做过襄阳太守。升为刺史,有何不可?”
瘐范呈据理力争:“可他的官职已被解除。”
司马宗盯着瘐范呈:“他官职被谁解除的?”
瘐范呈嘴巴一张,没能说出来。
司马休之被桓玄解除官职,他的几个哥哥,也死于桓玄之手。
桓玄已是铁定的奸臣,被他解除的官职,能有效?
司马休之毕竟是皇亲,又当过大官,大家也没死抓住他不放。
谢明曲站出来,看了眼还未离开的史家两弟兄:
“皇上,史大人他们没做过官吧?”
这话说半句,谁都能听懂。
司马宗不爽了谢明曲一眼,正要开口,话被史召文抢去。
“请教谢大人,如何当官?”
谢明曲是陈郡谢氏人,谢青青还得叫他一声叔。
资历辈份都够了,以前被桓玄打压。
现在以为雨过天晴,有好职务司马宗又不用,满肚子牢骚。
“官者,上要对得起皇上,下要对得起黎民。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解惑。”
不少人点头赞赏,这些话,都已成为这些人当官的宣誓,谁都能说出。
史召文笑了笑说:
“谁都对得起,只怕不容易。如催粮收税、征兵徭役等等,都会与之冲突。”
“在下以为,当官、只需对得起自己即可。”
“哈哈哈哈,”谢明曲开怀大笑,仿佛捏住史召文的死穴:
“难道荆州的贪官如此多,原来都跟郑家兄弟学,他们就很对得起自己。”
一时间,鄙视声讨不断。史召文等他们闹够才开口:
“要对得起自己,就得做到问心无愧。一个问心无愧之人,应该是个好官吧?”
“说得好,”司马休之赞道:
“一个人要做到问心无愧,说易也易,说难太难。不止是官,也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大家的笑声没了,一些官员也在点头赞赏。
两个刺史的事,被轻松化解,司马宗开始说其它事了。
“朕准备,在各郡派一税务官,监查、统计各地的赋税,大家以为如何?”
朝官有大半,都是大家族的人。几乎所有官员,都是士族的人。
就是这些官员的家族,带头不交赋税,他们哪会同意派税务官:
“皇上,历来赋税,都由各地官员负责,何必要再加一官职?增加朝廷负担?”
“谢相说得是。”
昨天司马宗已想好,只能这样做:
“很有必要,去年的赋税就能看出。各地官员,是如何收税的?”
“皇上说得是,”司马休之附合:
“如此做,还能提防各地官员乱收税、强征税,增加百姓负担。”
这些好处并非虚吹,一时没人再反对,司马宗说:
“朕现在也不要谁的脑袋,有能力不交税者,按十倍处罚。”
众官员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司马宗不要人脑袋是好事。
但按十倍处罚太黑。这样做,谁也无法说他残暴不仁。
司马宗看向刘裕,刘裕隐隐透出一丝失望。
“刘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英明,臣绝无意见。”
“既然刘爱卿支持,那朕就不客气了。”司马宗说出他的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