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的善事仍在继续,府上也很热闹,每天至少有十多个官员当跟屁虫。
这天,二十多人,在桓玄家混生活,仲长远闯进来。
“长远去了哪里?快快入席。”
自从上次仲长远一番话,桓玄对他已刮目相看。
“桓相,末将去追诸葛长民,可惜被他逃了。”
全呆住,桓玄问:
“你追诸葛长民干什么?”
仲长远凑近桓玄,一番咬耳根,桓玄惊呆。
所有人都能看到,桓玄那五味杂瓶的表情。
桓玄一锤砸到桌上,将酒菜震翻在地。
“子明,你和长远率两千骑去追诸葛长民,一定要给我活捉他,带回来我处理。”
最近大家很少看到桓玄如此发火,没让他们猜多久。
大街小巷,流传一个故事。
“诸葛长民给皇上报信,说桓玄要对付王静之。当天,王静之被吓走。”
“桓玄以为此事是韩正权所为,才以贪赃枉法之罪,处决了他。”
不但如此,街上还贴了几张诸葛长民的亲笔信,信上说得更多更清楚。
说桓玄有篡位的野心,用朝廷的银子,收买民心。
还举证好几起桓玄的暴行。
可惜没过多久,就被官兵撕下。
这个消息,在京城炸开,更在桓派中炸开。
听说有人闯进桓府,质问桓玄,结果被乱棍打出。
此后虽没人再敢去质问,但在桓派人心中,已留下一个永远无法消除的烙印。
桓玄气稍顺,怒冲冲闯皇宫。
……
“上次王静之的事,是不是诸葛长民给你通风报信?”
司马宗正在宵夜,他倒没什么,几女被吓了大跳,放下筷子。
“泰山为何如此说?”
桓玄咬牙切齿说:
“不要给我废话,你就说是不是你?不说实话,我不会再顾及那些檄文。”
这话都说出来?几女的心提到嗓子眼。
司马宗假装怕怕:“不错,是他给朕说的。泰山要是早点问,朕早就说了。”
桓玄真怒了,他难得在民间树立起英明神武的形象。
结果被一小小的武将,摧残得面目全非。
桓玄现在,杀了司马宗的心都有。一把将司马宗的胸襟抓住:
“封赏韩正权,是不是你的计?”
司马宗没有反抗:
“不是,听说韩爱卿家银子多。朕想卖官给他,捞些好处。”
桓玄被这理由?弄得不三不四。实在不敢相信:
“你胡说八道,你缺银子,岂会卖官。”
“朕现在不卖官捞银,还有什么手段?问你要,你吃着山珍海味,装得比朕还穷。”
桓玄慢慢松开司马宗的胸襟:
“我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从现在开始,最好给我老实些。否则,我不介意你写更多檄文。”
桓玄离开,几女惊忧围上。
“陛下,桓玄连檄文也不怕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切基本在司马宗意料之中,只是桓玄太冲动了些:
“他清醒后,就不会这么说了。你们不要怕,我的计划,就快成功。到时,他没机会再逞凶。”
三女已被司马宗连串的手段折服,安心不少。谢青青问:
“陛下,你有何计?”
司马宗将她们揽坐下:
“在这些计划之前,还得要做件事。待这事成功,再给你们说。”
……
廖由带着两个手下,跟着司马宗来到一座废弃宫殿。
“陛下,这里有什么宝贝?”
司马宗答非所问:“听说廖将军的家人没在京城?”
“在庐陵老家,准备以后再将她们接来?”
“以后?可是待桓玄登基后?”
廖由有些惊讶,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