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各种念头划过了自己的脑海,宫聆音忽然间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大喊了一声,“我看见了!”
蒋媛以为她要帮着自己,面露喜色,围观群众也纷纷注意力集中到了她身上,却听见宫聆音用力地说,“我看见了楚鸢擦着蒋媛的肩膀走出去,她根本没使劲撞,甚至可能都没碰上,只是衣服碰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蒋媛却摔在地上了!具体我不敢打包票,有我主观判断的成分,但是我作为旁观者就是把看见的说出来,楚鸢连伸手推她的动作都没有!”
那一刻,就好像不远处地震了一下,震得在场所有人脸色煞白!
这……这怎么可能!
这位小姐的意思,莫非……莫非是那个孕妇自己歹毒,为了把那个女人拖下水,故意陷害的
蒋媛冷汗都出来了,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医护人员推上了车,季遇臣也跟着坐上车。
毕竟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性命垂危,人命跟真相都得要。
可是听见宫聆音的话,蒋媛仿佛遭了一次五雷轰顶,手都跟着发起抖来!
这不是因为流血而痛的,是因为后怕而吓得!
警察松开了楚鸢,立刻去寻找另一个当事人,江殿归原本还被经理牢牢拽着,“使不得啊少爷,您出去了,咱们江家——”
“你tm被炒鱿鱼了!”江殿归一下子打开了经理的手,“连做人的良心都没有了,出点事情生怕承担责任,这压根不是大企业该有的气概和态度!明天起就不要来这里上班了!”
经理如遭雷劈立在原地,随后江殿归从人群中推搡着出来,“我也作证!没有摄像头,但是楚鸢真的没有动手!那个蒋媛她自己撞了一下桌角随后就倒在地上了!”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怎么可能呢……”
“你们两个都在撒谎吧……”
“连目击证人的证词都不信,难道信你们这帮听风就是雨的!”尉婪冷笑着反问,“还有没有王法了他们两个压根不是楚鸢的亲友,事实胜于雄辩,难不成你们刚才说得那么信誓旦旦,都是亲眼看见她动手推人了!”
尉婪锋利的话跟刀子似的直直割开了躁动的人群,大家一下子都噤若寒蝉,仿佛说一句话就要跟他的眼神盯上似的,那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围观群众不敢跟他对视,只能给自己找理由:“那我们又不是当事人,怎么能猜得到真相……”
“就是,干嘛绑架我们我们也是想着帮忙好不好。”
“帮忙”尉婪哈哈大笑,站在人群中,男人笑着却冷漠的脸如同魔鬼一般,可是他是魔鬼,这帮乌合之众又是何面孔
“你们只不过是没有自己判断力的傻子罢了!上赶着被人当枪使,到头来连一句自己怪错了人都不敢承认!没有证据之前连警察都不敢抓人,而你们倒好,直接定罪下来,我倒要问问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胆子,能随随便便把一个人推上断头台!怎么,敢做不敢当吗!以为人多就没人敢追究吗!我告诉你们,里面包厢没有摄像头,外面可是有的!刚才说得信誓旦旦她是凶手的你们,一张张脸全都拍下来了!不道歉,我就挨个寄律师函,当着警察的面造谣,等着给你们的愚蠢无知买单吧!”
这话掷地有声,坚硬到了落在地上都一砸一个坑,楚鸢没想到尉婪会这样,更没想到的是,他一说要追究,立刻就有人给她道歉了,但还是有的人嘴硬,“谁知道呢!她肯定是真凶,反正我是不相信……”
“你只信你自己,法官都让给你做吧。”江殿归拉住了楚鸢的手,看向警察,“警察叔叔,有什么流程我们统统配合,只求一个清白!”
都这样说了,已经有不少围观者心虚,都散了去,倒是宫聆音站在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警察沟通完毕,要去警局做个笔录,因为宫聆音是证人,所以也要一起带上,等到所有的流程结束以后,警察局门口,楚鸢走到了宫聆音的面前,打了个指响,“喂。”
宫聆音撇开脸去,“干什么!”
“多谢你帮我说话。”
楚鸢挑了挑眉,“怎么想的”
“我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宫聆音指指自己,“你说我是没脑子的白莲花,本小姐不乐意了,所以要做点榜样!”
楚鸢噗嗤一声乐了,下意识去捏了一把宫聆音的鼻子,“之前看你还叽叽喳喳聒噪的,现在看你顺眼多了。”
“我求着你看我顺眼了我可看你不顺眼!你长得狐媚!”宫聆音狠狠一跺脚,“可别以为我放过你了!尉婪哥哥,我还是不同意你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尉婪表情懒散,丝毫看不出来刚才怼人的锐利,他站在楚鸢身边,光是这一个动作就说明了太多,还何需别的解释。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你的意见不重要,下次可以不用说出来。”
宫聆音委屈得红了眼眶,“尉婪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就是!”楚鸢说,“他不乐意听,我听,你说点我喜欢的。”
宫聆音急坏了,风尘仆仆的,如今小洋装也看不出光鲜亮丽来,她耷拉着眉毛,“楚鸢都怪你!你把尉婪哥哥还给我!”
楚鸢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你换个人喜欢吧,这尉婪就是个人渣。我把我哥介绍给你行不行,我哥好歹算个人。”
宫聆音小脸通红,“我才不是见异思迁的人!”
楚鸢:“我哥也很帅哦。”
宫聆音:“……有,有照片吗”
尉婪和江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