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这东西,就是这么奇妙:有的人,穷极一生,机关算尽,拼了命地想要伸手去抓住点什么,到头来,却依旧是难逃一个既负如来也负卿,相爱两难全的悲惨结局。
有的人,仅仅一眼,便已望穿了流年。
那一声姐姐,他喊了她一辈子。
那一声弟弟,她护了他一辈子。
两人的曲终人散,亦真的就如她们相遇那天,她亲口向他承诺的那样:她在,便要他一生无忧,只绽…笑颜!
而即使到了弥留之际,在她那如昙花一现般绚烂却短暂的生命,凋零的那一刻,从她口中呢喃出的最后一句。
她的遗言,依然是对少年的那一份,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牵挂:“蝶…我的蝶…跑…跑…不要回头!”
这不是爱情。
…
姐姐,这一世,轮到我守护你了!
这般想着,宁凡暗自打定主意,旋即与司空坠月相扣着的手,微微用力了几分:捏的司空坠月,都略感生疼。
司空坠月歪过脑袋,默言侧目:尽管不解身边人这份突如其来的重视、依赖与怜爱因何而起,但她还是选择坦然接受。
是啊,她已经将宁凡当作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唯一的朋友了,自然是希望两人的关系,越亲密无间,越好啦。
此间无话。
两人来到叶怀民寝所,对视一眼,由宁凡推开房门。
唰!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
便有一股,极其呛喉刺鼻的鱼腥味,迎面扑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另一股仅用言语,已经不足以形容的出…奢靡气息。
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简直就是一种对鼻子的…
酷刑!
难闻至极!
饶是以宁凡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无敌心态,此刻都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这踏马啥味儿啊?我要死了!”
好在司空坠月手疾眼快。
闻言,忙从怀中取出两块手帕,闪进卫生间,用纯净水打湿后,递其中一块绣着蝴蝶的,递给宁凡:
“快,小婵姐,捂住鼻子,捂着就闻不到了。”
“谢谢!”
宁凡依言照做,味道果然淡了不少,他那张紧绷着的脸,这才舒缓下来:“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啊,小月儿。”
“没办法,熟能生巧嘛。”
司空坠月白帕掩面,无奈笑道:“你没来之前,皇朝里到处都是这种味道,我要不留个心眼,早被熏死了。”
“那看来我杀他们还真是杀对了。”
见状。
宁凡适时送上一句藏在玩笑当中的认真誓言:“竟敢让我们家亲爱的司空大小姐感到不快,他们罪该万死!”
言下之意就是:谁敢让你不开心,我就杀谁!
“油嘴滑舌!”
司空坠月风情万种地白了宁小魔一眼,嘴上嗔怪,心里却是受用至极:唉,要是小婵姐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要是男孩子,他俩就能搞对象了。
可惜…
对此,宁凡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毕竟前世就是一对恩爱夫妻,他太清楚司空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了。
哄她开心于宁凡而言。
那真就是比什么手到擒来形容的…还要容易一万倍!
“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正打情骂俏呢。
这时。
斜对面的一间小黑屋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女声,连带着铁链晃动的声音,问道:“你们,也是被叶怀民抓回来的…”
“人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