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婵红衣的心,彻底乱了,方寸大乱:她赶忙将脑袋偏向一旁,挪开视线,大口喘着粗气,以平复潺动的内心。
可还不等她恢复正常。
宁凡又捏住她的下巴,强行掰正她的俏脸:
“听着,婵红衣。”
“我要去办事了,大事,我不希望再被干扰,假如从你的嘴里,再蹦出一个字来,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
“我好久,都没缝过别人的嘴了…亲爱的婵同学,我的女神阁下,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尝试那种滋味的!”
赤裸裸地威胁,毫不在意对方感受的那种。
望着面前这个满脸绝然,眼神凶戾的少年,顿时就有浓浓的委屈,涌上婵红衣的心头:少女鼻尖酸酸苦苦的…
险些没忍住哭出来:“你…你凶什么啊?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吗?你不想还就不还,我不要了还不行嘛?”
“呜呜呜,我欠你的啊,凭什么啊?我长这么大都没被人威胁过,你凭什么威胁我啊?呜呜呜,大混蛋!”
好吧。
像仙子一样的漂亮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越说越委屈的小婵同学,最终还是没能憋住眼泪,哭得梨花带雨。
宁凡看的那叫一个心疼。
是啊。
谁能不心疼呢?
婵红衣本来就生得祸国殃民,再这样哭一下…
那简直就是妲己再世啊!
最要命的是。
这狐媚子还不敢哭得太大声:绝美得脸庞,配上红红的眼眶,晶莹的泪珠,以及低声的啜泣…就算是变态杀人狂见了,都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以祈求她的原谅哇!
但纵是如此。
宁凡还是按耐着揪心的疼,硬挤出一副漠然神态,冷声讲道:“我把剩下的尾巴收干净,就把身体还给你…”
“现在,滚蛋,别烦我。”
因为他实在不想被婵红衣烦了,再者,反正两个人是双魂一体,又分不开,大不了,以后再慢慢哄她开心呗。
“宁凡…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婵红衣不甘心地哭喊道。
宁凡板着张脸,不说话。
“好,好,好,我不要身体控制权了,我不要了,你想霸占它多久,就霸占多久,行了吗?满意了吗?啊?”
最大悲哀莫过于心死。
眼下的婵红衣,就是这个状态:
“就这样,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许拿我的身体跟其他男人接触,其他的随便你,我不管了,都随你!”
说完。
小婵同学赌气似的跺了跺玉足,找了面墙,玉臂环着胸,撅着小嘴,鼓着腮帮子,朝着墙壁,面壁思过起来。
噢。
对了。
还有女孩子生气时必备的,必不可少的,充满幽怨情绪的碎碎念:“大坏蛋,臭渣男,狗东西,活该单身!”
“你就活该单身一辈子!”
“明明是跟我表过白的,才过几天啊,就翻脸不认人了…哼,当我好欺负嘛?以后,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
骂得不痛不痒,傻子都能看出来,她不是真生气。
宁凡是傻子吗?
是…呸,不是!
所以…
莞尔一笑后,他一脸歉意地摸了摸自己鼻尖,旋即走到小婵同学身后,轻轻拍了拍小婵同学香肩:“小婵。”
“滚开,别碰我,臭男人!”
婵红衣毫不犹豫,用力甩动肩膀,甩开宁凡的手:
“要我滚蛋的人是你,来哄我的人也是你,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离我远点!”
宁凡不气不恼,也不作回应,只是淡淡一笑,接着强硬地用双手禁箍住婵红衣,将她摁在墙壁上…缓缓低头!
婵红衣下意识地转过脑袋。
“你要干什么?喂,你住手啊,流…唔!”
那一刹,四瓣薄唇相印,甘甜馥郁流转。
宁小魔笑弯了眉。
笑容中,有得偿所愿的得意,也有征服女神的快感。
婵红衣瞪大了眼。
脑海一片空白,唯余五个字:我被吻了?被强吻了!
不过。
无论是宁凡也好,婵红衣也罢,有一个念头,两者是共通的:他们,都愿意沉沦在彼此的美好里…生生世世!
于足下正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小凡与小婵而言,什么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都不如那巫山云畔留得香。
而那池灼灼其华的桃花水,便是人间…最风情!
…
百息后。
当婵红衣好不容易回过神时,宁凡早已不见了踪影。
偌大的内心世界。
只留下品味着适才那番,如津甜一般可口的,唇齿交织滋味的小婵女士,和她那又羞又恼又欢喜的…尖叫:
“啊!!!”
“混蛋,这是我的初吻!”
…
问:为何两人的灵魂能碰到彼此。
答:有词曰神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