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上工的时间,村民们都说说笑笑的往田里走去。
沈娇娇怕被人看见,想把手抽回来,结果宋骁感受到她的挣扎,反而把手握得更紧了。
后边跟着的人,偷偷摸摸的看着两人握起来的手,小声讨论着。
“你们看着小两口,刚结婚就是黏糊,哎呀哪像咱们呢,孤家寡人一个”,村里的薛寡妇娇作的挽起耳边的碎发。
栓子媳妇也在其中,听见这话她翻个白眼说道:“谁跟你是咱们?我们可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哪个不是男人孩子热炕头,你们说是吧?”。
薛寡妇的男人是个木讷寡言的,一辈子的老实人,被她整天打打骂骂,磋磨的想不开上吊,偏偏她还不知道悔改,逢人便说她男人是个短命鬼,嫁给他是倒了大霉。
她男人在的时候,她就在家当大小姐,男人上工回来还给她烧火做饭,就连缝衣服这种绣活,也让一个大男人拿针,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也就她不知道珍惜人,把人逼死了,自己把粮食吃完之后,也不得不上工挣点工分换粮食。
因此,栓子媳妇说这话的时候,大家纷纷附和道:“对呀,栓子媳妇说得对,你以为都和你薛美丽似的”。
薛寡妇向来是个不好欺负的主,听见有人那么说她,张嘴就骂回去,却寡不敌众,灰溜溜走了,省得和她们一块受气。
“还叫什么薛美丽呢,呸,人面兽心的狗东西”。栓子媳妇朝她的背影唾了一口。
“行了行了,咱犯不着和她生气”。
“是呀是呀,哟,你们快看那小两口”,一道声音把她们的思绪拉回来。
沈娇娇今天穿的是一双带扣的布鞋,想着今天要下工,她特地换上这双旧鞋方便干活。
谁知道半路走着走着,鞋扣突然开了,她本想找个地方坐下,就看到宋骁已经蹲下身子为她扣好。
沈娇娇低着头像个鸵鸟一样,不敢看众人戏谑的目光,心里想到这个场面堪比社死现场。
看见宋骁扣好起身,她急忙拉着他的手快步走远。
“都是你们这群人,不知羞把人看走了吧,哈哈哈哈”。
一时间,上空回荡着几人爽朗的笑声。
待到她们离开,躲在人群后边的陈燕才露出脸来。
她的脸被蜜蜂蛰过后,用药后一直不见好,就连杨大夫也束手无策,好不容易凑了点钱到县医院,谁知道大夫让她回家慢慢休养,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细心呵护,脸上的印痕到时没那么明显,这才敢出来见人。
正好村里的记分员有急事到外市,大队长知道她是高中生,让她帮一段时间的忙。
谁知道刚上任就看见沈娇娇和宋骁如胶似漆的场面。
她知道就在她治病的这段时间,两人结婚了,可那又怎么样,只要她想得到的,早晚会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