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散落一地的首饰,她默不作声的先是将东西都捡了起来,才走到左挽歌身旁低声道:“小姐消消气,您命奴婢查的事,奴婢查到了。”
左挽歌一听,抬头看向绿韵:“说!”
绿韵微微俯身,小声的开口道:“这聂灵儿在淮阳……”
丞相之女手段自然多得是,查一个毫无背景的良民也不过是一晚上的事儿,便已经是将聂灵儿的底摸了个透彻!
“竟是个商女?”
听了绿韵的话,左挽歌满是不屑的轻嗤道:“本以为是个普通的农女,没想到竟是个更低贱的商人。”
“你刚刚说,她有一个哥哥在翰林院任职,还有一个哥哥在弓兵营?”左挽歌问。
绿韵点了点头,又强调一遍:“不是亲哥哥,只是堂兄妹的关系。”
“哼,倒也不算毫无背景。”左挽歌轻哼一声,眼神愈加阴鸷,像是淬了毒的毒蛇一般,咬牙道:“敢得罪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见小姐这副表情,绿韵便知她心中起了杀念。
当下连忙出言提醒:“小姐,这聂灵儿似是和昭武将军府的老夫人很是相熟,听说前几日秦老夫人为了她狠狠发落了贴身的丫鬟,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
“这事儿我知道。”左挽歌不甚在意的道:“昨日宴席之时就看出来她们相识了,左右不过是同乡情谊,那秦老夫人也是农妇出身,没什么见识!”
“但秦将军不同,而今他是什么身份地位?怎么可能会和一个下贱的商人有什么关系?”
士农工商,商人再有钱,在古时也是地位最底下的良民,尤其是在这些权贵的眼中,最是瞧不上商人。
“小姐,那你想……”绿韵问。
左挽歌露出得意神色,手中拿着一只金簪把玩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表哥是不是快回来了?”
“应该也就是这几日了。”绿韵道!
闻言,左挽歌冷笑一声:“暂且让她多活几天吧,等我表哥回来,自会替我出这口恶气。”
自家小姐的语气让绿韵心生寒意,那般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却已经宣告了一个人的死亡。
这位聂姑娘也是,即便在湘王府有人撑腰,可也该明白一旦离开湘王府,在这都城死于非命可是谁也无法估量的事儿。
她跟在小姐身边多年,还没有见过一个人得罪了小姐能平安无事的,看来这位聂姑娘也逃不过这样的宿命。
“对了,你赶紧去打听一下我表哥他们具体回都城的时间。”左挽歌话锋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整个人的状态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语气兴奋的道:“到时候提前在望月楼的顶楼给我定下最好的位置,我要亲眼看着秦将军进城!”
“小姐放心吧,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位置也一早就订好了,秦将军进城之前,望月楼的顶楼位置都给小姐备着呢。”绿韵道。
如此,左挽歌脸上的笑意才多了些真切,少女怀春般的笑容漫上来:“终于又能见他一面了,听我爹说,他这次回来暂时就不离开都城了,还会陪着皇上去秋季狩猎呢,到时我一定要多找机会与他说话。”
“本来昨晚宴席秦老夫人好不容易出现了,我本该借此机会在她跟前长个眼的,谁知道出了那么大的丑,哪还有脸面做这些!”
“都怪那个聂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