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恑 “是。”
“老大,你放肆。”
贾母再在里头坐不住了,推开想要搀她的赖嬷嬷就往外走去,“我倒要看看谁敢打鸳鸯。”
说着,看向简易的眼里宛似淬了毒。
哦豁,看来这老虔婆是准备同他掰头啊。
那行。
简易回以贾母挑衅一笑,张口亲口吐道“给我打。”
“是。”
此时,鸳鸯已经压在一长凳上,四肢被几个嬷嬷死死摁着,身旁还有一个拿着长板的嬷嬷目光灼灼的看着凳上的鸳鸯,一听到简易的指令,登时抬起手臂重重打下。
鸳鸯受痛,呜呜哀嚎出声,贾母见此目眦欲裂,倒吸一口冷气,猛地转头回看简易,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敢相信简易竟敢忤逆她!
一瞬间,贾母很慌张,很恐惧,她不敢想象将来她该怎么办?
其实她是知道的,她知道两个儿子里,老大贾赦才是最孝顺她的那一个,每每他想做什么被她反对驳斥怒骂时,老大眼里的孺慕、委屈、伤痛她都瞧得真真的,也记在了心里。
这一点也是她对老大最为满意的地方,更是她最骄傲的地方。
那两个老不死的将她儿子带走又如何?
不让她教养老大又如何?
老大心里终究是向着她的。
可,可现在一切都好像变了。
没了老大,她还怎么拿捏老二?
老大不孝顺了,她还怎么给老二谋好处,老二本来就没了爵位,他将来还怎么生活?
贾母觉得自己脑子一阵轰鸣,抖手指着简易,嘴唇不停哆嗦了,硬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被心头的恐惧、怒火噎的直翻白眼。
“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住在荣禧堂侧屋的贾政听到外头的动静赶出来看情况,却不想当场看到简易将贾母气得说不出话,当即大喝出声,对简易瞋目切齿。
“大哥,你怎能忤逆母亲?还不跪下给母亲赔礼道歉。”贾政斥责道。
“呵,你知道到什么事儿吗?就在那里嚷嚷?”简易笑盈盈道。
简易不当一回事儿的态度显然激怒的贾政,使得贾政步了贾母的后尘,指着简易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贾母见小儿子被气成这副模样,心疼不已,看着简易捶胸嚎道“老大,你莫不是要气死我?”
简易微抬眼皮,“母亲,您这说得什么话,儿子哪气您了?难不成儿子我这个荣国府当家人连打骂下人的权利都没有?”
贾政这才注意到简易身后被婆子摁在长凳上奄奄一息的鸳鸯,正想说话,怪简易不该上了长辈跟前的人儿呢,就被贾母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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