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要投降的和那帮刺头都倒在了长枪攒刺下,只有少数几人跳下船去,不过几乎不可能生还。
“TMD老子…老…”
符明最终没能说完要说的话,头一歪死了。整个甲板上的血水顺着排水沟哗哗地流入大海,引来无数鲨鱼游弋在船旁。还有几声临死前绝望地惨嚎,那是先前跳水的人。
“快点清理干净!等会我们就要截住那商船了!”陈满舱催促众人收拾甲板。
二中队发愣的新人这才回过神来,有人兴奋地开始收拾,有人趴到船舷处呕吐,总之又是一阵纷乱。
这次击杀一中队众人,二中队一个没死,只有几个受了轻伤,根本不影响接下来的行动。这一下给二中队的菜鸟带来了前所谓有的信心。
等收拾完已经是中午时分,远远地看到了那都从甘马昔出发的商船,他们正从侧面过来。陈满舱让人打出海盗旗,这也是海上的规矩。以前他们不懂,只觉得离近了再升旗帜,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实际上海盗打劫本身就是非常损阴德的事,所以老辈海盗便有了一个规矩,就是远远地打出海盗旗,给人家一丝活路。如果对方船快跑了,那就是他命大福大。如果没跑了,那就是命该如此怪不得人!
这正符合了那《易经》之说: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很可惜那艘商船并没有那么幸运,再挣扎了一番后,还是被巨大的锚钩钩住,与己字号并在了一块。
商船上仅有二十余人的护卫倒也勇猛,跟己字队硬拼了盏茶功夫,最后都被清理干净了。不过却重伤了己字队一人,轻伤十人。好在没有残掉的,否则人真没法用了。
船上货物的老板和几个伙计哆哆嗦嗦的被从船舱中压出来,典型的南洋人,不管瘦的胖的都挺黑的。
刘二拉着老板吓唬一番,又诈出了两千两银票,最后留了一百塞到老板怀里。又重新把人捆了扔进船舱,两艘船继续驶往旧港。
到达码头后,把商船上的水手都撵到最底层船舱关好。陈满舱带着几个人找到李德义住处,这是一处巷子内的小院。
“咚咚,咚咚咚!”
“来啦!找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得出里面还有一道防盗锁链没摘。
“我们找李德义老板,我这里有批货交易!”
“他回大明了,要等些日子才能回来!”说着年轻人就要关上大门,却被陈满舱用手挡住。对方皱着眉头不善的看来。
“小哥,别误会!上次李老板说,如果他不在南洋,找他弟弟李德孝也一样,烦请小哥通禀一声!”
“奥?你们是上次卖香料和南珠的客人吧?失礼!我就是李德孝!”年轻人说着完打开了院门。
“原来你就是小李老板!失敬!失敬!”陈满舱赶忙客气地拱手。
“贵客贵姓?进来说话吧!”李德孝把众人让进客厅,又让下人端了茶水。
“鄙人姓陈名满舱,上次是我和我堂弟与李老板交易的!”
“不知这次陈老板带来什么货物?”
“百根金丝楠木,每根长三仗四尺,粗四尺到六尺。”陈满舱哪里懂木材,这都是听那个船上的商人所讲,他只要依葫芦画瓢就好。
“奥?!陈老板准备每尺卖多少钱?”
“100两!”陈满舱说完就闭口,不再多说一个字,生怕露了底。
“啧!价够高的啊!如果都是粗六尺的金丝楠木,100两一尺的价格倒也能接受,关键你这是四尺到六尺的混木,高了!高了!”
李德孝来回在客厅踱步,不时用手摸着下巴,还念念有词地说着高了。看得陈满舱都快晕了,这才停下,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
“4到6尺混木,我只能给你出到每尺80两!陈老板你看如何?”
陈祖义也假装思考一阵,这才点头同意。李德孝叫来伙计大车,一起去码头丈量木头。
结果下来确实都是四尺岛六尺的金丝楠木,而且五尺以上的占了一大半,这让李德孝暗自高兴不以!
最后结账总计272000两,李德义把厚厚的一沓天宝钱庄的银票拿出来交割。等交易完毕,李德孝自觉占了个大便宜,想要请陈满舱去那青楼喝花酒。被陈满舱婉拒,他还急着招人和返回。两人只好约定下次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