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下一个,江夏。
江夏是被安宁拽进去的。
经过一番检查,拍片子后,看片子的医生道了一句:“要拔牙。”
安宁明显感觉江夏胳膊上的肌肉都紧绷了,估计咬一口牙都要碎的那种。
“别紧张,会打麻药的。”
江夏笑的有点僵硬,在看见拔牙场面之后,他觉得不紧张的人都有点大毛病。
那哪是拔牙啊…简直就是装修吗。
不管如何,在安宁的看管下,江夏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牙科手术安排的很快,下午的时候,江夏已经躺在操作台上,医生拿着针管子走过来,笑的瘆人。
在一旁陪护的安宁,想去牵手江夏,给他点力量。
“你离远点,别崩你身上。”
安宁手还没碰到,就被医生撵走了。
不过什么别崩到?血吗?
怎么感觉更吓人了。
床上躺着的江夏,要不是因为有安宁在,他真的想跳起来撒腿就跑。
现在跑着实有点影响他的形象。
江夏开始自我麻醉,没事的,打麻药了,不疼的,不疼的。
“张开嘴。”
江夏张开了嘴巴,长又尖锐的针头如慢镜头般扎进了江夏的嘴巴里,江夏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尖锐的触感,扎在了他的牙床上。
过了几分钟,医生询问还有感觉吗,江夏摇摇头。
“好,开始了。”
“别害怕,有感觉正常,只要不疼就行。”
江夏疑问惊恐眼,你嘛意思!说明白啊!
可惜,医生开始了。
当医生的小刀割在江夏肿胀的牙床上时,他明白了医生的意思。
疼吗?不疼。
不过江夏能清晰的感觉到刀片割在牙床上,感觉医生一点点按压牙床,感受到脓被医生挤压出来,感受到钻头吱吱钻,感受到钳子生拔硬拽。
他有一种自己正在被开膛破肚并被强迫观看的感觉。
经历了无数次的吐口水后,江夏的智齿终于在医生大力出奇迹之下,拔出来了。
医生举着那颗智齿给江夏看。
“看看,多漂亮的牙,真结实啊,废了我老大劲儿,带盒没?装回去留个纪念。“
这一幕,特别像生完孩子后,第一时间报抱给孩子妈妈看的样子。
门口等着的安宁,咬着腮帮子忍笑过来,甩手甩出一个塑料袋,啪的一下撑开。
“来来来,装这里。”
一颗小小的牙齿,装进了大大的口袋里。
依旧在上面躺着的江夏,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嘴又说不出来。
江夏是被安宁扶着走出医院的。
“我我我呜呜呜——”
“听不懂,别说了,回去了。”
安宁扶着呜呜呜的江夏上了车,随手给他一个塑料袋说:“医生说会流口水,接着点。”
江夏只感觉手里的塑料袋,好扎手。
可事实胜于雄辩,他是真流口水,止不住的流。
当车子停下,下车的江夏将塑料口袋背在身后,侧着身子走下去。
安宁明白的没有戳破,男人吗,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