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从汽车厂离开,暂时没有提及电车的事情。
她向胡厂长询问了种子的事情,在万能密书的帮助下,安宁拿到了种子库的联系方式。
通过电话,胡厂长与对方取得了联系。
现在的安宁只需要回到省里,去种子库,寻找自己需要的种子,正常交易即可。
安宁依旧搭乘火车,胡厂长特意为她安排的软卧。
当安宁进入软卧房间的时候,瞳孔微缩了一下。
有熟人,不过好像也不算熟悉。
软卧内,四个床位。
安宁是左上的那一个。
此时,左下坐着一位长衫男人,周身的气质和软卧或者说与整个车厢,格格不入。
对面的下铺,坐着一男一女,手脚不知所措的收拾着一个包。
从安宁进来到现在,两个人把一个饭盒拿出来再放进去,已经第三次了。
“你好。”
长衫男子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对着安宁点了一下头。
“你好。”
安宁回以一个点头,把自己的书包放了上去,脱好鞋子,看着铺着不知材料床单的下铺,第一次有点下不去脚。
“您请。”
长衫男子早有预料的掀开被单的一角,露出一块地方,足以安宁踩着上去。
“好,麻烦了。”
安宁动作麻利的上了上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男人,是不是要去找江夏呢?
上一次也是在津市,两个人似乎谈妥了什么,也是这个男人,让大黄立地成人,成为了黄管家。
安宁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总觉得她也是帮凶的一员。
下铺这位唐先生,唐师傅到底是什么来路?
安宁在他的周围,总感觉有点拘谨。
安宁心里暗想,她要在这个上铺,睡到天荒地老,吃饭都不想下去了。
整个包厢,不止安宁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那一对新婚小夫妇也是一样。
两人在面对唐师傅的时候,总有一种小时候书童,面对最严厉先生的错觉。
感觉自己的一呼一吸,都要打报告获得允许才可以。
至于那位唐先生,倒是自在的很。
他靠在一个枕头上,手里是一本古老的封线书籍,竖着读的那种。
上铺的安宁收敛心思,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她刚准备写写画画,胃部一阵恶心上来,小肚子也感觉到一阵绞痛。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么痛?
她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肠子像被人拧衣服一样的拧在了一起。
不是月经期,她特意避开了那个日子。
“啊———”
安宁不经意出了声,下一秒她从上铺跳了下来。
“啊!”
“啊———”
下面的新婚小情侣,被安宁吓得喊破了嗓子,两人甚至觉得,以后都不能在坐卧铺了。
室友波动太大!
此时的安宁,连鞋子都顾不得上穿,直接冲了出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
“呕———-”
“哎呀,真恶心。”
“烦死了。”
“真是的。”
周围的人,不断的指责着呕吐的安宁。
安宁也很不好意思,她真的用了最大的努力去控制了,可真的控制不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
安宁连声道歉。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