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的。”一想起师父的严厉责罚,她就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这些怪话可是不敢再乱说了。
“说起节度使夫人,我还有个事情想与师姐你说呢!”不过她觉得慧空师姐一向最是与她亲近,这个浑话说说也无妨。
“嗯,什么事?”
“师姐,你、我、我总觉得你的眉眼间似乎还与那节度使夫人有几分相似呢!”
萧秀盈一愣,那股翻涌不甘的念头,隐隐间欲要有破土而出、生根发芽的嗜望妄念了。
“说、说什么糊涂话,节度使夫人可是博陵崔氏之后,可不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可随意攀附比拟的。”
“师姐,我真没在说浑话,特别是你这双明丽可人的丹凤眼,我想夫人年轻时应该也是如此妩媚多姿、风华正茂,因此才能留得住节度使的一颗真心吧。”
“慧明,你还在说什么胡话,你”
“师姐,我还真是羡慕你呢,不像我这双单眼皮的小眼睛,唉,我还想寻个法子将它拉扯得大些”
萧秀盈生怕她这张口无遮拦的嘴说漏了话,很快便将话头转移到了其它地方,还将她哄得服服贴贴的。这丫头自己得了责罚倒无所谓,可不能牵连到她的身上去。
如此几日下来,节度使夫人的病状是越发严重,如今更是浑浑噩噩起不来床了。估摸着日子,恐怕是大限将至了。
这一日,廖逊亲自来探望夫人,在胡桌前坐了许久,偶尔抿了几口清茶,更是眉头紧蹙、积郁难解。
“节度使,茶凉了,贫道为您换壶茶吧。”
“嗯,去吧。”
小娘子的芊芊玉手已轻握上了茶托木盘子,而男人的手掌正要离开茶杯。一上一下交错之间,男人的粗糙指尖与女人的软白手背肌肤相贴,灼热相通,两人四目相对,皆是呆滞发愣。
萧秀盈率先反应过来,面色胆怯却又娇羞,如惊慌小白兔那般怯生生道:“节度使,是、是贫道手拙了,还请节度使责罚。”
“好了好了,哪有这么多责罚,快去端来新茶吧!”廖逊并没有责罚于她,反而温声软语地让她出去了。
待屋内空无一人后,他抬起了方才才被小娘子触碰过的那一寸手指肌肤,拇指揉了揉似温存。再往鼻尖一凑,酥香温软,还泛着淡淡的藿香气味,心旷神怡之感油然而生。
他心底一惊,竟然在夫人的卧榻之侧有了如此念头。
这年轻女冠红唇皓齿、冰清玉洁,眉目间亦有几分似夫人年轻时的模样。她常年在这平遥观里修行祈福,体贴照顾,想来定然也是良善宽厚之人。
如此这般想着,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唐突了,自嘲似地摇了摇头。
萧秀盈却并未离开换茶,而是守在门外窥探,仔细瞧清楚屋内男人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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