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打牌的、凑在一起闲聊的男女都齐齐看了过来,面色古怪。
心里焦急的宫晴雪没有心思辨认,都有哪些熟人在。
从翟斯爵身后走出,抢先一步进到包厢,四下找寻就愣住了。
厉瑾年盘膝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怀里抱着自己的儿子。
两人在齐心协力搭磁力片。
作品已经出具规模,是一座宏伟壮观的别墅,依稀是厉宅的模样。
白色雕花大门,熟悉的彩虹音乐喷泉。
沿途是盛开的紫色鸢尾花。
这幕场景像是长了触手,疯狂地往宫晴雪的心里钻。
她只觉得无比刺眼。
冲进去,俯身将孩子一把抱起,板起脸责备道“灼宝,你怎么能跟着他跑出来啊?你吓死我了你!”
“怎么?”
“怕我把你儿子卖到山里去种地?”
厉瑾年俯身将最后一块磁力片认真搭好,微笑似狐,薄唇微启“你儿子可真是能耐,划伤了我的爱车,十道!”
“划车?”
宫晴雪一个头比两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乖巧的儿子。
正要开口说两句,就听灼宝神色认真道“妈咪,恶人要罚!”
话落,厉瑾年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端起红酒轻酌慢饮,神色看不清喜怒,嗓音冷冷道“我很想问问姜小姐,何以给我封了一个恶人的称呼?”
“我查过了,厉某曾经照拂过的女伴名单上,可没有你。”
他真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小小年纪,这么有毅力,能沉得住气。
偷偷地跟了自己的车子两条街。
用手中的磁力片划了车子十道!
无论他怎么审问,灼宝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恶人,该罚。
厉瑾年倒是很想知道。
他到底做了什么。
让这么个小不点心中,埋下这么深的恨意?
“厉总,稚子顽劣是我管教不严,还请你网开一面。”
翟斯爵迈着虎步走过去,坐在厉瑾年旁边,掏出一张黑卡放在茶几上,淡淡道“车,我赔你一辆。”
无视翟斯爵的示好,厉瑾年起身,单手插兜走到宫晴雪面前停下,深不见底的眸子,带着强大的压迫感盯着她,冷斥道“姜雪,回答我!”
宫晴雪硬着头皮,仰头看他,见男人瘦削的脸颊上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
黑亮的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阴鹜地盯着自己,目光直击自己的内心最深处。
像极了以前,她瞒着他做错了什么事。
狗男人气愤跑来,咄咄逼人审问的口气。
宫晴雪强作镇定,睫毛快速闪动着,轻咬嘴唇,神色平静地看着厉瑾年,嘲讽道“听闻厉总是商界大佬,不会心胸这么狭窄,因为一句无心的话就要弄死我吧?”
她垂眸轻笑,将怀里的儿子搂的更紧了些,冷冷道“我跟你气场不和,一看见你这张脸就觉得厌恶,这样的回答,厉总可满意?”
“呵。”厉瑾年心中对她的怀疑更深了几分。
他清楚地记得,宫晴雪每次紧张的时候,都会无意识地咬嘴唇。
而这个小动作,偏偏姜雪也有!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心胸狭窄的人,难道不是姜小姐你?”厉瑾年围着她转了转,视线从小女人单薄的肩膀一直扫到她膝盖的淤青处,眸色微变。
他沉思了几秒,剑眉挑起冷笑道“子债母偿,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儿子的事就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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