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晴雪盯着碗里,边缘有些焦黄的蛋卷看。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
摆在厉家餐桌上的那盘蛋卷。
她以前很喜欢把酥脆的蛋卷碾碎成渣,与白米粥混在一起吃,咬的“咯吱”脆响。
厉叔叔也知道这一点,特意嘱咐厨房每天都准备这道美食。
他一脸慈祥地看着自己吃,眼神温柔而悠远,像是在缅怀什么一样。
现在她才明白。
厉叔叔是透过自己,在看天上的妈妈。
想到至今还是植物人的厉叔叔。
宫晴雪心里一痛,湿了眼眶,将蛋卷碾碎混着米粥和泪水,小口吞咽着,吃了个干净。
吃过饭,厉瑾年带她来到新生儿观察室在看孩子。
隔着透明的防护玻璃。
宫晴雪看见一个裹着粉色包被的女婴伏在护士肩头,小脸皱巴巴的在蠕动嘴唇。
奶渍顺着小家伙的嘴角,流在护士肩头。
发现有人在玻璃外观察,女婴抬眸,好奇地看了过来。
宫晴雪怔怔地注视着女婴的眼睛。
脑海里猛然闪过,当年桃桃黑亮的眼睛。
桃桃出生六个小时,因为呛奶被抱去观察室。
自己不顾刚生产完的虚弱,坚持要来观察室看孩子。
见厉瑾年举着双臂将女儿,直挺挺地端着。
姿势僵硬。
就跟端着一盆滚烫的热水似的。
他宽大的手掌托着孩子的脑袋,满是嫌弃地护士说“什么鬼?我女儿就长这模样?跟个小老头似的,丑死了!”
女儿瞪大眼睛,一边打嗝一边仰起头,好奇地看着厉瑾年。
小家伙嘴角的奶渍,滴滴答答地浸湿了男人穿的白衬衣。
“看我干什么,再瞎看我掐死你!”
厉瑾年的嗓音冷漠疏离,嫌弃地甩了甩衣袖上的奶渍。
小家伙憋着小嘴,哭的撕心裂肺。
宫晴雪不忍再看,用手捂着嘴巴跑开,就被拽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熟悉的松木香气无孔不入。
勾起了压在她心底的伤痛。
“混蛋,滚开!”
宫晴雪挣脱厉瑾年的怀抱,大步抱进观察室,对护士说“我是孩子的母亲,快把孩子给我,这是我的孩子,快点给我!
“哇哇。”
女婴吓得满脸惧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护士吓了一大跳,用手紧紧地护住哭泣的孩子,向后闪躲着解释道"厉太太,你认错了,这是床产妇刚生的女儿,不是你的。”
“你瞎说,这就是我的桃桃!”
“她是因为呛奶,才送来你们观察室的。”
“白香兰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在这胡说,嗯?”
宫晴雪怒视着她,扑上去抢孩子。
就被冲进来的厉瑾年,霸道地揽入怀里。
男人温热的手掌摸着她的发丝,不停地安抚道“晴雪,你别激动,这就是咱们的女儿桃桃,护士是新来的不了解情况,我这就把她赶出去。”
如梦惊醒的宫晴雪,拽着厉瑾年的衣袖软语央求“瑾年,下午我去监狱接到我父亲,你送我们回云城好不好?”
“你们厉家的医院不安全,白香兰随时都会带人把孩子抢走的!”
“我想带着孩子回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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