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前,王浩正闭着双眼,在系统中缓缓搜寻着与之匹配的下联。
而在其他人眼中,这赫然正是他无法写出合适下联的表现!
可现场所有人脸上却没半点嘲笑,甚至就连詹庄平身后那些呜呜渣渣的老辈们都不由得羞愧的低下了头。
没办法,虽然这上联难度确实很高,但詹庄平的行为实在是太无耻了。
人家一小辈都是自己在想上联,可你丫的一个楹联大家,居然把千古绝对搬出来考验后辈?
你丫还要不要点碧莲啊?!
詹庄平的脸不由得一阵发红,周围的嘲笑声实在是太过于刺耳,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甚至都想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藏进去。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那也就没法再收回来了。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太难堪,他只能是想这种“奇招”了,反正又没有规定说不允许拿千古绝对出来。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太难受,詹庄平甚至都已经开始催眠自己了……
“小兄弟,别想了,咱们不跟这没皮没脸的老东西比了,这也太不要脸了!”
“就是,即便最后的两个楹联对不上,那咱们还是能赢,没必要和他在这里折腾。”
“呵,今日之事我一定要传扬出去,也让世人好好看看我们这楹联大家是什么样的嘴脸!”
身后不断传来了诸多老前辈的劝戒声。
很显然,他们并不认为王浩能赢,毕竟这千古绝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搞定的。
有这浪费的时间,还不如去干点其他事,即便是嗑瓜子也比和这老不要脸的玩意对楹联强啊,
然而就在这时,让众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王浩缓缓睁开了双眼,双眸定格在面前的詹庄平身上,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神情。
“詹老师果然大才,竟然能作出如此造诣颇深的上联,真是让晚辈佩服啊!”
若是忽略王浩脸上的表情,这一段话还真就表达出了他心中的敬佩之情。
只可惜,这上联可并非是詹庄平所作,而是古代一位名士所写,他这种行为在周围众人眼里就和剽窃没什么两样。
詹庄平脸色顿时一阵发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强忍着羞怒的心情,黑着脸道:“我是否有大才还不是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辈能评判的,你就说这楹联能不能对上?”
“如若不行,趁早认输罢了”
听到这话,王浩不禁笑道:“不好意思,可能要让您失望了,这上联……”
“对不上?”詹庄平下意识的出声道。
“对得上!”王浩肯定答道。
什么!
!
围观的众人听了王浩这话顿时目瞪口呆,这可是千古绝对啊,他竟然说能对得上?
莫不是在开玩笑?
詹庄平亦是满脸呆滞,他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脑袋,想把耳朵弄的通畅一些。
刚才王浩好像是说…对得上?
自己怕不是听错了?
还不等众人多想,只见王浩已经抓起了毛笔,蘸墨之后开始在纸上飞快书写起来。
而在方桌旁,左民安的双眸跟随着他的笔尖移动,嘴里缓缓诵读道:“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幕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诸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洋洋洒洒数百字,笔走龙蛇,泼墨于宣纸之上!
众人起初还只是觉得迷茫、疑惑,可随着下联的出现,眼神顿时骤然一变,浓浓的震惊、骇然充斥在了脸上。
平仄、押韵、意境……竟丝毫不差!
千古绝对,竟然被对出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詹庄平眼睛瞪的滚圆,一时间竟然觉得心里异常闷的慌,王浩那不高的身影此刻仿佛化作了一座巍峨重山,狠狠的压制在了他的胸口处。
活了大半辈子了,可詹庄平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状态,而且还是从一个少年身上体会到的!
虽然他还有一次提上联的机会,可就连最难的一条千古绝对都被王浩给对上了,哪里还有什么上联能难住他?
霎那间,詹庄平只感觉眼前勐地一黑,整个人顿时便失去了知觉。
“詹老师也倒了!快!快送他去医院!”
一声呼喝直接让现场众人回过神来,只见詹庄平已经瘫倒在了地上,眼眶里只剩下了眼白。
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了一个身强体壮的中年男人,一把将詹庄平给扛在了肩上,背着他便往饭馆外跑去。
那轻车熟路般的状态让人忍不住感到好奇,难道背人去医院也已经成为了一种条件反射?
一阵骚乱过后,大厅里顿时陷入了寂静。
都说文人相轻,可这一刻,现场不少人看向王浩的目光里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佩服与震撼!
甚至包括周良寅在内!
书法、诗作、楹联……他竟无一不精,而且还是钻研极深!
他才多大?有了吗?
这是个什么状态?
天纵奇才?
方桌后,左民安轻抚着泛白的胡须,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喜色。
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捡到宝了,原以为王浩的出色仅仅只是曲艺,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全能型人才。
有德!有才!老辈无一不服!